34. 第三十四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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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忍着恶心把那口喝了。

    她就一直这样帮林淮煦断断续续喝了好长一段时间,田悦也不知道怎么说,说有用吧没太看出来,说无用吧好像又比之前强点,中途还找了几个其他的老师傅帮林淮煦看,就这么一直喝了下去。

    看着他如今面对一碗凉茶还是痛苦挣扎的模样,苏禾满也知道这有多为难他,外婆这个土方子凉茶全是用中药材熬的,真真喝起来是比命还苦,昨天她来送,林淮煦也没喝。

    沈辞清也看出来他怕喝,正觉得好笑,就看到苏禾满自然而然端了过去一饮而尽,然后趁着外婆回来前,犹如做过千百遍般熟练地把碗塞回林淮煦手里。

    一点也不好笑。

    外婆满意点点头把他们的碗收起,带着苏禾满去路边装玉米,“你装小煦的这堆,我装小沈的这堆。”

    “?”

    外婆低头笑笑,留下愣神的苏禾满。

    一直到下午五点,所有的玉米算是终于摘完了,外婆院子里堆起一小座玉米山,苏禾满开着三轮车过去,让他们把背上的篓子放在车里一起坐着回去。

    “林淮煦,你放好了没有?”苏禾满坐在车前,叫了好几声也没听到答复。

    沈辞清觉得浑身痒死了,急着回去洗澡,一脸不高兴的走过去:“说你呢,到底放不放啊,不放自己走回去算了——我。”

    他猛地被压了一下,后退好几步腰抵在车上,脾气瞬间涌上来:“你有病啊,这么热还要挨着我……林淮煦,林,林淮煦。”

    苏禾满蒙圈的回过头,看见林淮煦倒在沈辞清身上,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

    “我,我没碰他。”沈辞清怕她误会举起双手自证,见林淮煦向下滑又只能恼怒的赶忙擒住。

    连续两天高温劳作还不肯喝凉茶的林淮煦中暑了。

    他听见苏禾满惊恐喊着自己的名字,有一个微微发凉的柔软掌心贴上他额头,而后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手掌,抚过后又开始用力掐他的人中,力度很大,像在蓄意发泄。

    中间有一段时间他脑子晕乎乎的,什么也听不到。

    后面又好了点,开始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了,就是眼睛睁不开,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楚像在门外。

    苏禾满坐在村卫生所外的台阶上,一个发着黄色柔光的大灯泡被挂在外面,飞蛾盘旋,想采到那抹光亮却总是撞壁,满树蝉鸣,混在并不浓郁的桂花香里。

    沈辞清从小卖部出来拿着两罐冰汽水,准备递过去之前停了一下,垂眸又拉开铁环才伸出去。

    苏禾满接过,两人并排着坐在一起。

    他听着远处蛙鸣喝了大半罐,过了许久才问了那句一直想说的话:“你是不是那天在我家楼下听到了。”

    溶溶灯光下人影重叠,扑棱蛾子还在乐此不疲地起舞,却始终靠不进那么亮色。

    “是。”

    她听到了沈辞清说的那句话,听的很清楚。

    沈辞清说,跟她谈恋爱挺没意思的。

    现在回想起那天,苏禾满依旧会觉得很难受,那句话像细针一样钻进她的耳道,语言可以如锐器一般刺进她心里。

    时间没隔太久,所以苏禾满还记得很清楚。

    被骚扰的那天,夏玫打了一个电话给她,无非就还是那些寻常的话,指责她是不是自己不打电话,她就不会想到家里。

    苏禾满听着第一次觉得很难再继续坚持,忍着喉咙的酸涩跟夏玫说自己不想做这份工作,夏玫脾气突然就上去了,说谁上班不辛苦,那工作不是你自己找的,做的好好的又想要离职。

    苏禾满难掩失落,为自己天真的想法                                                发笑,她明知道夏玫是不会体谅心疼她的,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以为这次会有些不一样。

    她不太想哭,深吸着气说没关系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哭,可打开房门,她发现室友又把男朋友带了回来,屋子里一团乱,旁若无人的在沙发上亲密。

    苏禾满沉默的关上门,一时之间偌大的北京城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她被困囿在这一连串的折磨里反复凌迟,不知不觉就走到沈辞清的楼下,可她没有和沈辞清打招呼说自己会来。

    事实上苏禾满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他说,这会给他带来困扰吗?他又是不是真的愿意听?他一直表现的都不是那么有耐心。

    她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很久,迎来和室友晚归的沈辞清,以及对她的判词。

    他说:“她是挺乖的,不过也挺没意思的,有点无趣。”

    那天苏禾满站在灌木丛后面很久,二月份,北京刮的每一阵冷风都是那么狡猾,直勾勾地往人骨子里钻,她的心是一个空旷的山谷,把寒风收集在了一处回旋呼啸。

    她入定似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从头到脚刺骨的冷,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