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圣谕·舍之又舍谁对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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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弃罹道:“你如此,不值得。我不愿看你的心血,最后付诸东流。你明明已经知道……结局了。”
“值与不值,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陆家是我的底线。这样说,啓骋,你明白吗?”
霍弃罹正视着他,陆抒珩亦望着他。两人就像一对惺惺相惜的恋人情不自禁地靠拢,心跳莫名加速。但又好像度过了七年之痒,剩下的只有平静,平静地只用一个眼神,就一个眼神,都能读懂对方。
快至春节了。
陆抒珩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三个月了。
除了和兢带兵过来偷袭几次,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之外,其余的,好像没人了。
庄忠良过来做了趟交易,道是愿意拿银子来赎。霍弃罹驳回,道,年前,若是再不河道城来换,年后,便攻上去了。
孰轻孰重他们拎得清。
霍弃罹带陆抒珩去看鼓山。那是两界的连接处。
鼓山地势高,很难攀爬。霍弃罹就带着陆抒珩一步一步登上去。
站在高高的山顶上,能望到底下庸碌的人群。
陆抒珩迎着风,听着霍弃罹道。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你带我去集市市口,你说百姓安宁才是热闹。如今你看他们,即使被攻了城,也生活依旧。甚至比之前更好。”
陆抒珩有些恍然。
“都说鼓山视野辽阔,风景极佳。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下去。有人耐不住性子,就往这上面,试图寻找一片好风景,可入眼的净些城池,什么连绵起伏的高山,什么辽阔的草原,甚至什么连天的溪流都没有。
然后,那些人便失望了。事实上,众人不知的是,传出这句话的人,是个打了胜仗的爱国将军。
偶然一次发现城中百姓忙碌的身影,过着井然有序又不失趣味的生活,他豁然开朗,道这便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人与人的眼睛,看出来的世界不一样,人与人所处的角度不同,对待事与物也不同。天圆地方,万物所存必有其理。 啓骋,你所看到的,我所看到的,就连心中所执着的也不同。比如那将军,其实只因他打了胜仗,洒豪情壮志,喜心之所喜。若接连惨败,而故地重游,只会悲心之所悲。比如你,比如我。”
霍弃罹向远处眺望。
陆抒珩道:“我们走吧。”
“嗯。”
霍弃罹其实嗓子很哑,说不出来话。不是不想说,是无话可说。霍弃罹反驳不出来,陆抒珩的任何话。
但他后悔,带陆抒珩来这。
陆抒珩读懂了他的心思,搂住他的腰身,把脑袋贴在他肩膀上。霍弃罹摸了摸他的发,就像顺毛一样,一下一下的。
肩膀的温热传来,起初霍弃罹还不确定,后来见陆抒珩久久未动,便把怀里的帕子递给他。陆抒珩没要。
霍弃罹给他用手抹着泪,把他的头给抬起来,陆抒珩双手掩面。霍弃罹就给他把手拉下来,勾着头问。
“我又没欺负你?怎么回事?”
陆抒珩挣开他的手,“说什么胡话。”
霍弃罹笑了,有重新拉过他:“谁说胡话了?瞧瞧你,眼圈儿里含着水,跟那天,在我身下一样。”
“……”
下山是霍弃罹给人背下去的。陆抒珩就趴在他宽厚肩上,依偎着他。
陆抒珩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把他放下来。霍弃罹看着面前这人伤养好了,恢复如初,短暂的拥吻过后,便给他正了正衣襟。
“一公里外出了林子有马匹,你回去。不要再回来了。”
“……啓骋。”
“机会只此一次。下回不会让你走了,也不会任你如此任性。城池,我是必攻的,救的,是百姓。”
陆抒珩还想说什么。
“走。你走!”霍弃罹怒斥着,驱赶着,推搡着。
“多谢。”
陆抒珩说完,扬长而去,像一阵风。
或许他有过留恋吧,但被风吹过的人,背过了身,极其留恋。
——
陆抒珩回去了。
皆大欢喜。
和兢正靠在床头想着偷袭对策,一听到外面喊道陆监军回来的,就连鞋履都没穿,跑了出去。
和兢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看着身上的泥点子,衣服上净些划痕,想来是为了逃出去费了不少心思。
霍弃罹过来攻城了。
想来确实这个时候过来,一旦发现陆抒珩逃跑,气急败坏,也不是不无可能。
河道城原本紧临新春,本是该一片欢乐祥和,但今年却格外的冷清。
陆抒珩突然想起了,那日鼓山之景。
也许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