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梅节·花落计施圈人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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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信得过的人。
霍弃罹撤下人,坐在榻上,脚上的靴子一蹬,舒舒服服地睡他个昏天暗地。待翌日醒来,还是被钟三胜给叫了起来。
“王爷,您醒了吗?”钟三胜躬身在外,小声地问他。
霍弃罹转了个身,继续蒙被睡觉。
“王爷,午时了。”
“……”
“王爷——”
霍弃罹起身一抹脸,深吐了口气,径直起身打开了门:“喊什么?”
钟三胜看这一脸懵样,瞬间赔了番笑。
“别笑,跟阮关水那个老东西一样。”
钟三胜立马正经:“王爷,都家的小公子过来找过您,问您今儿个去城外射箭吗?”
“去。”
一到京里,霍弃罹玩心便上来了。这番前来,不玩个痛快也对不起他特地过来一趟。
霍弃罹把钟三胜准备的劲装着身,皮靴穿脚。
“把爷的落日弓给拿来,今日我必展展威风。”
钟三胜称是,待给霍弃罹用了些膳,才高高兴兴把人给打发走。
都匀阳今日没当值,一听霍弃罹回来,果断地请了假。拉上几个交好的,一块跑马玩耍。
“啓骋,多日未见,甚是念兮。辗转反侧,还是念兮。无论如何,都是念兮。”付禧架在马上,悠悠作诗。
“噗——”
不知谁先笑声,后面跟着笑成一团。
待霍弃罹先一步笑够了,才道:“子安好歹也是上过国子监的,怎么还作打油诗?”
“那是上吗?成天逃学被先生追着骂。”
后又笑做一团。
“作甚?你们不是也逃?”
“但整个国子监,只有你付子安逃得欢。”
“都匀阳!”
“好了子安,一句玩笑。”都匀阳拍拍他的肩,以做安抚。
甯昪边有个跑马场,几个人策马奔腾到那,激情怎么也止不住。霍弃罹作为回乡之人,按他们的规矩理应先发一箭,以此热场。他倒是没收敛,弓箭一张一合,直中靶心。
付禧吹了声哨:“厉害。”
霍弃罹莞尔一笑:“你来。”
付禧应景张弓,毫不犹豫射去,也是正中靶心。
霍弃罹张扬地笑了声:“阔别多日,子安技术还是没落下。”
“哪里哪里,不过是官场无趣,凭这身本事能图个乐。”
待疯闹够了,一众人才提议去醉月楼,那里是个吃酒的好地方,更为重要的是——
“还有 那醉月楼的招牌亲自喂酒,弹着小曲儿,岂不快哉?”贺承华提扇扇风道。
待进了那风流之地,众人独开一厢,待见了那招牌,才点了几个小曲儿。招牌虽好,也只是过场做乐。况且身为世家贵族,做事玩乐也不可太过放肆。
待霍弃罹醉酒回去,好好吃了碗醒汤,脑袋才算不是那么难受。这酒太烈,虽比不上钖燕的千丈高,可这酒的味儿入得正,醇香浓郁,使人欲罢不能。
梅节已至,霍弃罹照常睡过了头。可这不比以前,这可是皇宴,一年也就几回。钟三胜硬着头皮把霍弃罹给喊了出来。
今霍弃罹也算是个将军,虽年不配位,奈何功效高,使人也只能唉声叹气。按理这官怎么也一时落不到他头上,奈何老将军长居边疆,到底养身子骨的年纪也经不住外面的常年奔波,病亡之际请奏皇上将位赐予他。这也是算掺杂点感情,毕竟霍弃罹也算是个能人,与他默契些,边境不如想象般太平,老将军骨子硬气,不愿把位让给有心之人。
今儿霍弃罹才任官不到两年,还算小虎儿,朱色麒麟袍加身,好歹是把那匪样收敛一二。
一至宴上,霍弃罹一挑眉,呦,还真鸿门宴。
梅花撒落,一众歌女伴着乐翩翩起舞。待一曲完毕,霍弃罹才前去请安。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面面相觑,闹得好一通尴尬。皇后娘娘还在边儿坐着,虽不为生母,却也少不得礼节。这七王爷与皇后虽私下不对付,可这落到明面上始终不好看。霍弃罹不顾细,也不愿顾细。
“平身。”顺懿帝一脸祥和:“皇儿在疆辛苦了。”
霍弃罹点头:“为国护疆,是儿臣的责任。”
顺懿帝也随着点点头。
待这场面好生热闹一会儿,霍弃罹便欲离场。现在表面上太过祥和,恐怕这“宴”的关键在后面。
霍弃罹拿着玉盏,指节不经意地敲打着。
西边侍卫在刚才歌女退场时增了队,东边的是禁军的,没动静。霍弃罹是习武之人,一打量就不难看出这拨人功夫不错,应该是禁军中的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