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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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
戚妄不假思索地说,“这不重要。m.qinyuanshu.cc”
“这很重要。”苏溪快速接话,表情很认真。
——“你们俩都这么熟了,说感谢太生分。你还是想想他需要什么,然后偷偷地制造点小惊喜?”
——“……我,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就在今天早上,周楠还问她戚妄需要什么。她私以为他依旧是喜欢刺激,喜欢二次元的男生。
可她错了。
四年。
不,准确来说是五年。
她磕磕绊绊走到现在,所有人都担心她,担心她的方方面面。
但是戚妄呢?
调皮,逃课,不好学,这是大家对他最深的印象。哥哥离世,他闹事的几率直线下降,再也没有给家里造成过任何负担。
最后,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事业,他活得光鲜亮丽,却没人知道他在吃抗抑郁药。
他的焦躁,是波平浪静的。
生活将人改得面目全非,这句话大家都知道,多见于书中,电视中。
可当它真的在一个人身上显现,那就是一种悲剧。
……
戚妄,“大学期间,我入睡困难,一开始吃得褪黑素,但副作用太大,后来我去看了医生。起初配的也不是这些,这三板是我后来试下来副作用最小的,也是最有效的。我现在已经没有抑郁倾向,只在偶尔睡不着的时候吃几粒安眠药助眠。”
像是为了安慰她,戚妄不紧不慢地说着,嗓音低沉温柔。
苏溪深吸一口气吐出。
拿起柜子上的三板药,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然后抬起头,笔直地看向戚妄,平静地说,“这药我记得挺难吃的。”
诧异于她的平静,戚妄微愣,“是有点…难吃。”
苏溪,“嗯,你少吃点啊,会影响食欲。”
戚妄盯着苏溪看了一会儿,像似要从她面上寻找什么。可意外的,他没有找到类似担忧生气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的在意食欲这件小事。
想了想说,“嗯,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这三板我吃了一个月,之后可以不用吃了。”
苏溪看着铝箔中空出来的一半格子。
一个月,的确不多,但抑郁症看得从来不是剂量,而是它的后劲。它的痛苦是不可控的,就连停药都必须有间接的过程。
她不是不允许戚妄吃这些药。
她难过的是,无人知道。
苏溪将药放回原处,合上柜子,“你吃了药,牛奶就不能喝了,都给一只耳吧。”
听到名字的一只耳立刻支起耳朵,扬起脑袋。
苏溪沉默一瞬,看向它圆滚滚的肚皮,再想想今晚它膀胱可能要经历的劫难,改口说,“……热奶,我和一只耳平分了,没你的份。”
戚妄,“……”
她明明说,热奶是为他煮的。
苏溪端起一只耳的狗盆回了客厅,很公平的人狗各一半。
一只耳懂事的用鼻子,将狗盆朝坐在沙发上的戚妄拱了拱。
戚妄,“……我不喝,你喝。”
一只耳开心地摇摇看不见的尾巴,埋头酣饮。
戚妄看着面前抱膝坐在放茶几的地毯上,端着杯子喝热奶的人。
她背对着他,长发披散,一言不发地看着电视。
“真的,没我的份吗?”戚妄低沉的声线,在电视声中异常明显。
可背对他的人充耳不闻,倒是一只耳在听到主人声音后,扬起脑袋。
戚妄不知该怎么应对。
其实,他是有些害怕苏溪生气的。
以前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当自己没长耳朵,没长眼睛,忍忍就过去了,哪怕知道会被误会。
因为有戚程在,她不会生太久的气,甚至会替她教训他。也许是他的惨样逗笑了她,气立刻就能消了。
可现在不一样。
他在罪恶感中煎熬了12年。
今年的冬天,他决定来见她。
戚程或许会怪他,或许会鄙夷他,甚至,苏溪如果知道他……
想到这里,戚妄垂首,哂笑了下。
苏溪看着硕大的屏幕,直到她仰头却喝不到一滴。奇怪地往里看,只有些许白色奶渍在杯底残留了一圈,随着她的动作,白珠无法自控地滚动。
苏溪起身。
人影在眼前晃动,戚妄倏地抬首,就见苏溪去往厨房。紧接着水声乍起,一阵乒乒乓乓,然后回了房间。
戚妄,“……”
偌大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电视里几个角色翻来覆去的演,剧情像隔夜菜一样索然无味,就连配音都变得聒噪。
戚妄按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