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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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了好几个,可是咳疾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偏偏崔煊根本不放在心上,不仅没有休息,该经常忙到半夜,饭也进得少,人更是瘦了许多,夜里也咳得不慎安稳。

    那边二夫人忙着自己的事情,对儿子,她已经有心无力,根本管不了。

    比方说,那县主病也大好了,也该有个章程了不是?

    每每说起来,崔煊则不急,不过倒是也没拒绝。

    竹戒看着自家公子的样子,倒是急得团团转,从前公子从未这样病过啊,唯一一次,公子有些咳疾的迹象了,少夫人拿了碗汤药过来,公子的咳疾就渐渐好了。

    说起来,竹戒倒是开始意识到,少夫人每次拿来的汤水,闻起来都是不同的,每每公子嘴唇起皮了,过几日便好些。

    夜里睡不好了,过两日也睡得安稳。

    他突然间有些怀疑,莫非....那都是少夫人精心照料的?

    “竹戒。”

    他刚想着,里头崔煊嘶哑的声音已经响起。

    待竹戒进去后,崔煊不肯喝那药,“喝了多少不见起色,想来过些日子便能好,咳咳咳...熏香...从前的熏香...咳咳...可还有?”

    他闻着,便觉好眠一些。

    “没有了。”

    “再去拿一点吧。”崔煊道。

    “可...那是从前少夫人拿过来的,熏香没了的时候我便去雨花阁问过,青竹说是,少夫人当初就做了那些,现下都已经用完了。”

    崔煊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渐渐睁开。

    轻轻揉了揉额角,嘴角有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

    却原来,那也是她亲手做的。

    倏地,他就想起来,那些日子她经常晚间都会来送羹汤,有些时候他太忙,还会在外头等上还写时候,那时候,好像他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哪怕身体有些不适,也很快好了。

    其实他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人,对使用的东西有些苛刻,吃的则更要求颇高。

    从前便是饥一餐饱一餐,身子总有些小病痛,倒是她来的这两年,那些小病痛消失得,叫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原本崔煊并未在意,可是现在一想,莫非和她有什                                                么关系?

    崔煊思忖片刻,摇摇头,怎么可能会有关系呢,大约是病中多思。

    他何时竟原这般想些无用的事情了。

    这一夜,崔煊有些睡不着。

    可随即他又摇头笑了笑,过去的事情罢了,他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儿女情长了,倒真是叫人耻笑。

    那日傍晚。

    阮慕从崔府出来,没走多远,豆大的雨点就落下来,而后是瓢泼大雨,别说马车,她连斗笠都没有一个,期期艾艾地走到了车夫和钱婆子的房子外头,恰好钱婆子出来,看到她,赶紧领进了门。

    才小产过,阮慕的身体还发虚,再被雨水这样一淋,身上就不由得打起了寒战。

    到了屋子里头,烤上火,浑身才慢慢有了知觉。

    钱婆子看着阮慕的嘴唇发白,人比上次竟然还又瘦了一圈的样子,人忍不住又是心疼又生气,

    “夫人您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小产后没有好好调理,这样大的雨,怎可以漏液冒雨出门,淋了雨受了寒,日后若再要孩子...”

    阮慕仰起惨白的小脸笑笑,“无妨。”

    她,应当是不会再要孩子了。

    两年的时间,早已消磨掉她所有的情爱痴心,对嫁人的事情,再无任何打算。

    况且在学医术的时候,外祖便说过,“若是日后寻不得如意郎君,她这手艺,养活自己也没有问题。”

    世俗总是教女子觅得夫婿,而后依附于夫婿生活。

    外祖一早便说过,若是能找到,自是很好,若是找不到,他也将能养活自己的本事悉心交于他最疼爱的小外孙女。

    从前外祖收集的方子,许多的疑难杂症,还有很多药草药性和药方等着阮慕再去探索,她的事情还有许多啊。

    “夫人...您这是,怎不见郎君?莫不是...”钱婆子担心莫非因为小产,阮慕被夫家嫌弃?

    “我可以去解释的,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帮忙,没有旁人...”

    钱婆子从阮慕过去的衣衫便可以看出她从前绝非普通人家,大户人家,总是规矩多的。

    阮慕打断她,“无事,也不要再叫我夫人了。”

    在钱婆子惊讶的目光中,“我,已经和离了。”

    说话的时候,阮慕表情淡淡地,可是却是一种释然和轻松。

    “这...这...这...”

    这样好看的夫人...小娘子,竟也有人舍得和离?怕是没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