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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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他们已经在渐渐接近,原来在他的心中,他们哪怕经过那样亲密的事情,亲密的谈话,也只是勉强过下去而已。m.mankewenxue.cc

    勉强,竟只是勉强而已。

    阮慕心口疼得厉害,像一把尖刀无情地剜她的心脏。

    她想拥有和他的孩子,那是他们感情温存的结晶,却原来,那只是他可怜的赏赐?

    过去的事情?是在郊外那次救了他吗?

    阮慕知道,很多人都觉得那是她心思重而故意为之,连婆母,大姑,整个府里很多的人都是那样认为的,他们从来没有看得起她过。

    可阮慕不在乎。

    她以为,他是知道的,至少,他是知道的,他是知道真相的。

    当时的他也晕了过去,他身上的伤还不至于叫他那般虚弱,所以,他是知道的啊。

    阮慕以为,他只是不知道外界的声音,他只是太忙了,他只是....

    她为他找了那样多的借口,却原来...原来....

    阮慕猛地抽气,而后紧紧捂住她的胸口,人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般的虚弱。

    原来啊,他也是那样认为的。

    觉得她心机深沉,觉得她用尽心思想要嫁给她,觉得她攀附权贵。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

    阮慕口中腥甜无比,她死死地咬紧了嘴唇,才不至于让那口血吐了出来。

    “夫...君...”

    阮慕深吸了口气,仰起惨白的小脸,对上的,只是他冷得结冰的嫌恶俊脸。

    “夫君可以站过来一些吗?”阮慕用尽力气开口。

    崔煊大步挪开,远离了她,皱眉看她还有什么花着要使出来。

    阮慕只是慢慢地挪过去,而后蹲下,仿佛是没多少力气般,人有些摇晃地跪坐下来。

    在催煊带了丝惊讶的目光中,仔仔细细又小心翼翼地将他刚刚踩碎的药丸一点一点地捡起来,放在手帕中。

    捡好了,她才低头,福了福身,将玉佩从挂在她胸前的位置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书桌上,“这药,夫君若是不要,我便拿走了。”

    “夫君若是不肯,这个玉佩,是那日....可以请求夫君达成的一个心愿,我便要这药。”

    阮慕提起那日,崔煊皱起的眉头便深了一些。

    “你想好了?”他声音沉冷。

    阮慕又拿出了银子,她身上仅剩下那不多的银子,“当初药我本是要买的,是夫君付了钱,便当时当初替我付的,现下,我还于你。”

    知道他不会接,阮慕将银子放在书桌上。

    崔煊皱眉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

    “还有...”阮慕想,有很多事情,她好像无法解释,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有些解释了,譬如过去,他或许也不会相信。

    可是这药,真的是为了外祖。

    “夫..君,我拿这药,当真是为了救人,我从前说过的外祖...他现在...”阮慕的眼泪随着这个话题漱漱而落,她也不想的,可是汹涌的委屈叫她无法控制那些泪。

    “公子,外头的人来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禀告。

    崔煊没有再等阮慕的话说完,就已经起身。

    离开的时候,他突然顿住脚步。

    在阮慕期望地看过去的时候,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回去,静思记过。”

    “砰。”

    那枚玉佩,被扔在了阮慕脚边,碎成两半。

    然后崔煊大步离开。

    到了外头,上了马车,竹戒低声告知,“黔东南薛将军的兵马已经快到了。”

    崔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事情虽然凶险,最后成败在此一举。

    一想起家里的诸多事端,他眉头还是无法轻易舒展。

    右相一直是太皇太后一党,为了所谓的江山稳定,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以为自己的妻子一直在家侍候婆母,对她,内心还有些许的愧疚。

    可是竟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秦婉那样亲密?

    而那些走漏的风声,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最让他眉心一跳的是,崔央竟是和那荆和孤男寡女半夜呆在一起,崔煊派人找到她的时候,他那个任性妄为的妹妹甚至没有一丝羞臊,甚至坦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成婚啊,反正当初....”

    后面的话崔央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意思非常明白。

    这是比照过去他的例子。

    而那荆和,只是一个他手底下的小文官,被人发现的时候眼神迷蒙,等看到崔央,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脸色都白了,对于崔央的要求,只是抿唇,一言不发,最后直接跪在他的脚下。

    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