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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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抬起手,这个时候才感知到,那后知后觉地痛感。
她隔壁上被燎了一片,一块木板掉下来正好砸中,当时她没来得及处理,现在才得了空,发觉这痛感机会叫她有些无法忍受,眼泪又漱漱而落。
她本就是大夫,自己忍着疼处理了很久,连车夫都有些看不下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阮慕才处理完,而后时时查看外祖的情况,一边缓了很久才有了些精神。
所幸的是,外祖一直都没有发热的情况,呼吸平稳,若是一直如此,就可熬过去。
阮慕的心终于舒缓下来。
晚上不回去是不可能的,但今日,她要留下来陪着外祖。
至于回去以后,会遭遇婆母怎样的责罚和厉喝,都是现在的她无暇思考的。
一整天,阮慕就在这里,陈夫又出去探听了一番情况,说是外头有了士兵维持秩序,外头的百姓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各种这样的说法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外头的蜀王认为太皇太后把持朝政,以还君权的名义出兵了。
也有人说,是宫里出了事,太皇太后要对顺承郡王动手。
也有人说别的,各方势利倾轧混乱不堪。
大夏上一轮的权利交替本就混乱,一个未成年的皇子登上皇位,各方势利都还没有摆平,太皇太后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眼看着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不知现下进行到什么地步。
眼看着天色黑下来,其实时辰不算晚,可是黑云层层。
“夫人若是要回去,现在城里情况不明,还是早些走,我在这里看着老爷子,您放心。”
阮慕看了看祖父,伸手探上他额头。
正要起身离开,突然惊觉不对,而后仔仔细细探查了片刻,又伸手看了看腋窝,以及伤口,然后她整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不等车夫问什么,阮慕已经焦急无比,“不好,发热了。”
而 且短短的时间没,外祖身上的体温以一种极其怪异和迅速的速度急速攀升。
仓边的脸颊被烧得开始发红。
嘴唇也很快起了皮,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就连对医药一无所知的车夫,也已经看出了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对劲。
阮慕用力地掐自己,才能叫她砰砰狂跳的心稳下来。
“我去城里抓药,不,求药。”
外祖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对劲,怨她,因为外祖本就有伤,所以脉象不稳是正常的,这竟叫她忽略了,脉象里头的那抹不对劲,她早已经察觉的,可只以为是刀伤的缘故。
外祖竟然做了什么,得罪了谁,让对方在不惜砍伤他的情况下,还用了毒,还是那种虽不严重,却叫人难以察觉,并且加以刀伤,叫人发热,能让刀伤严重数倍的毒。
若任由病情发展....若发热无法克制。
以外祖的高龄和受伤的严重。
阮慕不敢再细想。
她紧紧地握住老人的手,深吸一口气,“刘数,麻烦您看顾好外祖,我去去就回。”
陈夫张了张口,“买药..我去也...”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阮慕已经骑上马,消失而去。
她伏在马背,不顾速度地夹紧马腹,狠狠地拍打马屁股,马像离铉的箭一样直冲而去。
呼呼的风像刀一样割在阮慕的脸上,胳膊的伤口已经渗出丝丝鲜血,可是阮慕完全不管,只是以快,更快,最快的速度前行。
到了城里,比起车夫的叙述,还是要安稳许多了,街上开始出现维持秩序的士兵,行人很少,哪怕有也是脚步匆匆,更多的一些骑马,或是架着牛车的人。
所以哪怕阮慕骑马归来,也不会显得特别异样。
她不知道外头情况到底如何了,崔煊又在其中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她现在只期望,他在,他一定要在家。
外祖现在身体虚弱无比,根本无法下重药,但是又必须要立刻消热。
现在能用的法子,就是一种极其温和的驱毒丸。
如果阮慕没有记错,这是当初唯一一次,她和崔煊出去,看到有人出售,而阮慕建议消煊买下来。
这药其实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若是给阮慕时间,她也是可以做出来的,只是其中的一味药较为难得,就因为这味药,让这药的药性将其他几味猛药恰到好处地融化在一起,一味厉害十足的解毒药,就变成非常温和的药。
阮慕第一次见的时候,也是惊叹于这些药精妙的配比,只一闻,她自信多尝试几次,可可以复刻出来,可是现在的问题在于,她没有时间了。
阮慕脚步匆匆进了崔府。
担心自己溜出去已经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