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还觉得像梦吗？”

    那柔软的触感让贺知景清楚地知道不是梦，他莞尔，抬手覆上谢然的脖子，将他轻轻一拉。

    贺知景的吻是没有章法的，像他们心里的小鹿乱撞。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然被拉着岔开腿坐在了贺知景腿上，空调机运作的声音和呼吸声混为一谈，温度不止十八度，深夜的情愫一路扩散上升，一直到二十八度，三十八度，四十八度，九十八度也不曾停歇。

    那只有一个吻，但那个吻是厚重的，是裹着夏季青涩浪潮的，是炙热的，是情窦初开的孩子。

    贺知景靠在书桌边上，余温还没完全消散，手上一杯冰水，雾气结成的水珠已经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

    谢然站在很远的地方，手上倒拿着一本堂吉诃德，混乱地翻着。

    “谢然，你冷静一点了吗？”贺知景这样问。

    谢然板着脸，说：“我一直都很冷静。”

    贺知景偷笑，没有戳穿他，只是点点头：“嗯，那是我太不冷静了。”

    “啪”一声，谢然合上书，一言不发进浴室洗澡去了。

    水流声哗哗的，贺知景在外面笑得无声，只觉得谢然简直太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