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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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位……马自达君。www.yulishu.com”波本合上门,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倚着门板双手抱臂,紫灰色的眼里充满嘲弄地望向卷发青年。

    一月前死于爆炸的同期重返人间,加上某个特殊的原因,以波本的性格原本会思虑重重,脑海中掠过千百个阴谋诡计。不过苏格兰轻松而笃定的态度影响了他——凭降谷零对他家幼驯染的了解,这场闹剧恐怕还是他一手策划的呢。

    既然苏格兰对此有把握,那波本也就安下了心。因此他虽说是在逼问,却堪称气定神闲。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收起了他那该死的翻译腔,认认真真地和他打招呼:“我回来了。”

    波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他与记忆中的松田阵平是否有任何不同。最后他放下抱臂的双手,向着对方伸手:“欢迎回来,马自达。”

    他念马自达这个姓时发音不那么标准,两位听众心领神会地一笑。松田阵平走过去,像无视莱伊一样无视了降谷零伸出的手,不过这次他以一个拥抱代替。

    在层层叠叠的虚假身份之下,总会有某些事物恒久不易。

    “至于我是怎么回来的,你得问hi……苏格兰。”卷发青年摊手。他有很多疑惑等着诸伏景光来解答。

    “我也有问题要问,苏格兰。”波本跟着转向他的另一个审问目标,“不久之前,我突然多了一段特殊的记忆。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

    莱伊在通讯中听到的重物落地声属于波本可怜的手机,而摔了手机的理由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失手。诸伏景光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回到12月8日的那一刻,一阵眩晕袭击了波本的大脑。在属于降谷零的对11月6日的回忆中,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展,仿佛这一天他度过了两次。其中一次降谷零在天台的爆炸中受伤,诸伏景光及时赶到救下他;另一次手榴弹违背物理规律地向犯人飞回去,炸飞了小半个天台。

    「系统,解释一下。」诸伏景光目瞪口呆,猛戳系统要一个解释。

    系统回应得有些慢,仿佛它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紧急去排查了bug:「诚然,我们会负责调整相关人士的记忆。但我也提醒过,历史只能小幅度被修改。对降谷零而言,你在天台上救下他——不论是哪一次——都是太过深刻的记忆,因此他的记忆没有完全被修改。这方面我认为你也得负起一定的责任,另一半责任在于降谷零的运气。」

    「怎么会有这种人?极难成功的意志检定保住了他的记忆,失败的智力检定又保住了他的理智。」系统向诸伏景光抱怨,「我建议你干脆直接告诉他系统的存在吧,我现在相信他绝不至于陷入不定性疯狂了。」

    “在你的记忆中,我死了吗?”松田阵平像伸爪把桌面上所有东西推下去的黑猫一样试探。

    波本皮笑肉不笑地与他对视,硬梆梆地回答:“很遗憾,在这段记忆里没有你的出场。”和松田阵平有关的一切毫无改变,他很好奇这位同期究竟是怎么从摩天轮的爆炸中生还,又是怎么改名换姓出现在组织的。

    而唯一能够给出答案的苏格兰沉浸在与系统的对话中,久久没有回答。于是波本先提出了他的推测:“你回到过去,改变了我受伤和松田死亡的命运?”

    前者的依据是两份不同的记忆,后者的依据是此时此刻就站在他们面前的卷发青年。

    “不仅如此。”松田阵平为他补充,“我想你需要知道,波本,这位苏格兰先生在过去以幽灵的形式与我相处了三天,代替我登上了那座摩天轮,并且向我谎称他不会受到爆炸的伤害——鉴于我不久之前短暂地体验了一次幽灵状态,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这是谎言。”

    波本的脸色在诧异之后迅速转黑。这一刻他完全把那些疑问抛在了脑后,满脑子都是诸伏景光独自待在即将爆炸的摩天轮上的景象。他沉着脸转向苏格兰,问道:“是这样吗?”

    「系统!」诸伏景光内心发出尖锐爆鸣,「松田为什么会知道?」

    「他“旁观”了密大与组织的对接过程,以幽灵的姿态,否则他刚一落地只怕就要一头雾水地被丢进组织的审讯室了。我想他在当时确认了幽灵的某些属性。」

    诸伏景光举起手表示投降。他思索片刻后挑出最有说服力的一点来证明:“但我并没有受伤。”

    “所以你承认了松田的说法,是吗?”降谷零多了解他的幼驯染啊,一听就知道他在试图偷换概念避重就轻,“你是想跟着摩天轮一起爆炸,还是从百米高空直接跳下来?”

    诸伏景光无法回答。在松田满含调侃的视线中,他叹了口气,握住降谷零的手贴上自己的右胸。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属于诸伏景光的心脏在胸膛中有力地跳动着,也将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持之以恒地工作。他凝视着那双紫灰色的眼睛,说:“我答应过你的,这绝不会威胁我自身的安全,还记得吗?”

    松田眼睁睁看着降谷零气愤担忧的神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