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臣服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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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逼走一批不能听从指挥,身后还有背景,比较难搞的少爷兵,留下来的基本都是好调-教的,不足为虑。
立好规矩,逼走了棘手的少爷兵,接下来该改改火器营的清退制了,要改变察举任官的现状,或许可以从她手下的火器营开始:“此前火器营内军士考核从来不考千军以上,如今在我这,参军、副将、包括我在内,都需参与月末考核,这军职能者居之。”
此番话出,底下彻底沸腾了,此前晋升之路基本被把握在各世家手中,军中重要官职基本由中正官察举有品行、才能、家世之人任之,这机会极少能落到普通人手中。
自觉有了出头之日的士兵摩拳擦掌,被激发了斗志。
一时竟无人反对竹知雪在之后定下的操练强度。
“既然诸位选择留下来,那便暂且算是火器营中一员。我将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是出了名的不怕惹事,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刚才立的三条规矩不会认人,谁要是有犯,我绝不手软。”在最后结束集会之前,竹知雪再次强调三条约法,“散。”
标着各军图腾的旗帜在空中划拨,很快集结好了各军甲士,把人带回了各自的训练地。
另一边,江淮霁琢磨着白先生的身份,能接触到袁淳以及曹咏思,又不是直接执行各种命令之人,应当是充当那些权贵与执行人之间的中间人,关键时刻还能拉出来当权 贵替死鬼的那种。
虽说这白先生的名号多半也是假的,但这种人难免频繁出入各种场合,还能留下点踪迹。
为免打草惊蛇,他命人前去暗中查探前日出入识香阁雅间之人的名单,从中筛出了八位白姓男性,剔掉在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便只剩下三人。
再搜集那三人的信息,查探那三人出入过的各种店铺,最后将嫌疑锁定在了一人身上——东宫幕僚白玉梅。
阴暗的牢房内,焦正平不复往日光鲜,身上添了不少伤,却依旧气定神闲地盘坐在石床上。
踏——踏——踏——
冬靴踏在积水的地牢中,溅起点点水花。
咔哒——
牢房外的大锁被解开。
“你来了。”他正闭眼假寐,听到声音后颇为自负地问,“如何?江大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把老夫抓进来,现在不还是要恭恭敬敬地把老夫送出去?”
江淮霁不置可否,向前几步,黑沉的瞳色泛着冷光:“这么笃定?”
焦正平眉心微皱,睁开眼:“什么?”
“这么些年来,你所倚仗的无非是手中的把柄,那本账册是你的底气,可若是他们联手把账册找出来,顺便毁掉,那你对他们而言便不是必救之人,而是必杀之人。”江淮霁从袖中拿出袁淳的账册,“若是落在我手上,你们皆无翻身之地。”
桌案上豆大的油灯照着江淮霁右半边身子,映在他那双黑玉一般的眼中,明明灭灭,教人摸不准他的情绪。
焦正平在看到他手上的账册后目光停顿几息,随后别开眼:“什么账册?不过是眼红之人刻意栽赃罢了。”
“是刻意栽赃还是事实如此?”江淮霁收回账册,“焦大人,谎话说多了可别把自己也给骗进去了。”
火光将他的双眸染上点点恨意:“按照你的计划,就算你棋差一招进了廷尉寺,各世家,包括太子,也会尽力捞你出来。那几人联合起来的力量你也是见识过的,论治国平家他们没什么本事,可论颠倒黑白,那恐怕没人能在他们之上。当初老廷尉不就是被他们一人一张嘴栽赃成收受贿赂、私放重犯的罪人吗?不然怎么没人追究他的死?”
“可现在你依旧待在牢里,没人救你。”
“万一……他们故技重施,把自己犯下的罪也扣到你头上。”他紧追着焦正平脸上细微的变化,从那微微颤抖的眼角品出些许快意。
“那江大人呢?”焦正平不愧是丞相,饶是江淮霁如此一点点掐灭他的希望,攻他心防,可他并没有自乱阵脚,“如此说来,江大人更应该保护老夫了,您专掌朝堂刑案,本职所在,必不能放过此等冤假错案。”
江淮霁脸色微冷,靠近一步:“焦大人别忘了,就算没有他人栽赃,您犯的那些事依旧是诛九族的重罪。”
“那些也是栽赃。”
“诬告竹将军是栽赃?”
“那是失误,罪不至此。”
“刺杀朝廷命官,刺杀鸦茶质子,拦截加急文书,卖官鬻爵,都是栽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