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读是那位被抓住的犯人。

    不对！

    是犯人也该是赤井秀一，他又没做亏心事。

    飞鸟读前俯身子求证：“所以真的是他跟踪了你？”

    如果是这样子那赤井秀一真的被认成可疑人员逮捕也是自作自受。

    他不会去捞人的。绝对不会。

    “不是。”降谷零闻声抬头，淡淡否认。

    哦，原来刚才有在认真听他说。

    “前辈不记得了，那天在医院，你好像把我认作了他，喊了那个名字。”

    “哦——”

    飞鸟读放下了心。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丝不自在，他讪讪的低头去抠手指，“你知道的，我刚醒的时候记忆有点混淆，总觉得时间还停在我和他刚分手的时候。”

    降谷零目光闪烁，“前辈现在对他还有感情吗？”

    “什么！”飞鸟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恐否认，“当然不！”

    降谷零直勾勾的安静望着他。片刻后，勾唇浅浅笑了下，轻飘飘的调侃道，“我还以为前辈这段时间一直在躲我是因为后悔了。”

    他像是想开个玩笑，但气氛并没有轻松起来。

    飞鸟读不知道有没有人对降谷零说过，他不是真心笑的时候，很好分辨。

    紫灰色的清透眼睛里没有蓄起笑意时，会显得冰冷而锐利，像是透明尖锐的玻璃。

    “可是...”飞鸟读困惑的歪歪头，抓住重点，“我后悔什么才需要躲着你？”

    他问完的刹那，看见降谷零淡漠的脸上神情浮现出罕见的复杂纠结。仿佛有一个只要说出来世界就会毁灭的重大秘密，而他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让自己知道。

    是什么？

    M记麦旋风的配方？

    降谷零开口，却是非常不高明的转移了话题。“前辈，你的前任不行。他无法做到在感情关系里无法坦诚。”他用极淡的，仿佛置身事外的口吻评述，“一段不坦诚的关系会结束的很快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和你有结局。”

    飞鸟读中了一枪。

    降谷零：“没有责任感的恋人，分手是正确的。”

    “别这么说。”飞鸟读虽然认为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本着他可以骂自己养的猫是猪精转世，但别人一句咪不爱听的话也不可以多说的极端护短原则，他还是习惯性的维护了一下起码也养过两年的前男友，“抛开这一点，他也算过的去啦，而且可能很多人最开始谈恋爱也没打算有结果啊...”

    “那为什么还要开始发展一段感情。”降谷零一挑眉，看起来颇为不认同。

    “有很多原因啊。”飞鸟读随口举例，“排解寂寞啦，见色起意啦，想吃代餐...”

    他住了口，因为最后一个听起来多少有些不道德。

    “你是哪种？”

    飞鸟读被这突兀一句问住了，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转了一圈会转回自己身上。他转了转眼珠，看见降谷零双手交叠撑在桌面上，投来的目光平静。

    一副这个答案很重要，他一定要得到的不可拒绝态度。

    飞鸟读叹口气。

    但让他就这么说了又有点不甘心。

    他像小朋友互相告诉秘密一样跟人约定，“我说了的话，那你也得说你的理想型才行。不然太不公平了。”

    “成交。”降谷零点头。

    飞鸟读艰涩道：“...见色起意。”

    当年他对赤井秀一的兴趣就是来自见色起意，对方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正好戳在他审美点上。

    话说出来他觉得有点丢人，手指捅捅降谷零胳膊肘怂恿，“该你了该你了。”

    降谷零：“温柔善良...”他琢磨着又加了一句，“脾气温和。”

    “就这？”飞鸟读大失所望，深觉自己被糊弄了，皱眉道，“诚实点啦，我又不是你们警校教官,多说点具体的。你现在的前一个要求我去涉谷能一分钟拉来八十个人说自己温柔善良。”

    “至于后一个，你知道自己在形容的是人，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小动物吗？”他停顿一下，“当然如果你的XP是福瑞的话，我会尊重的。”

    “光是这个就能筛选掉很多人了。”降谷零手支着下颌对着他笑，清锐眉眼弯起，有点讨饶的意味。

    “行吧。”飞鸟读抗不住他的眼神，决定先放过他，“给你记一笔，某年某月，零在真心话里对我甩赖。”

    “没有。”降谷零深呼吸口气，重申道，“我说的全是实话。”

    飞鸟读看去，发现他虽然面上平淡无波，但深小麦色耳尖正泛起一层可疑的薄红。

    不是吧，这么纯情的嘛，只是讨论个喜欢的类型都会害羞。

    “你...”飞鸟读小心翼翼，“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降谷零抬起头望了过来，抿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