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凶器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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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百川书院谋杀案提请三司会审,震惊朝野。

    建宁帝登基后,一共也只进行过两次三司会审,涉案的两位皇子罪名都是谋逆作乱。最终一位皇子废为庶人、终生圈禁,另一位更是被处斩,甚至牵连了皇子妃的家族。

    没想到第三次,却是一位县主被指控谋杀。

    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颍川公主就进宫为女陈情。

    可惜天威难测,隔天建宁帝下旨,七日后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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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清河县主刚走到成华院门口,就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示意守门的婢女掀开竹帘,走到盛怒未消的颍川公主面前跪下。

    “母亲息怒,都怪我行事不周,遭人算计,请母亲责罚。”

    颍川公主生就一张芙蓉面,平日里嘴角微微上挑,未语先带三分笑。

    此时她的嘴角却抿成了一条直线,面色沉郁地垂首看向女儿,开口教训道:“周通云救父心切,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会不来见你?”

    “你在凉亭中等了那么久他都没来,你就没觉得不对劲?”

    膝下的青石砖冰冷刺骨,纵使清河县主已经尽量远离那一堆碎瓷片,还是有一些细碎的小瓷片隔着轻薄的衣服刺在了腿上。

    她对着袁迁能毫不客气,却不敢跟自己的母亲呛声。

    何况她也觉得自己指定是脑子进水了,闻言只深深垂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姿态。

    颍川公主还要再说,竹帘又一次被人掀开。

    驸马裴广大步走了进来,见女儿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心疼道:“公主这是干什么,安安哪里做得不好,慢慢教便是。”

    他一边把清河县主扶到椅子上一边念叨:“安安自小体弱,地上又凉,跪出病来可怎么是好。”

    见清河县主坐好了,还抬头冲他笑,他摸了摸女儿的头,又回头劝颍川公主:“公主,当务之急是查清这个案子,还安安一个清白。”

    颍川公主向来对自己温柔体贴的驸马发不出脾气,见他铁了心维护清河县主,满心的怒气也只得化作一声叹息——

    “不用想,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我那好皇兄干的,袁迁多半也是他的人。”

    她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本宫派人去查了,学院里没什么线索。安安跟周通云约了上课时间见面,本意是低调行事,没想到搬                                                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反倒没人能说清周通云死前做了什么!”

    “不过,方才有个叫韩照的学生倒是来告诉本宫一个线索。”

    韩照,百川学院文渊榜榜首,学院的学生没有一个不知道她的大名。

    清河县主惊讶地抬起头来。

    “她提到周通云的身上有草叶和泥土,可惜大理寺看得紧,咱们见不到周通云的尸身,没法验明真伪。”

    “若她的推断无误,那真凶多半是藏身于林中假山,趁周通云来凉亭见你时将他迷晕,匿于林中。等你走后,便立即将他带到凉亭杀害,嫁祸于你。”

    说到这里,裴广急忙道:“我正想说这件事。知微跟我说,他在树林里调查时碰见了韩照和符陟云,她们二人也在调查此案。”

    裴观,字知微,是裴广的亲侄子。

    颍川公主皱眉:“符陟云?”

    裴广点点头,颍川公主轻吸了口气,陷入沉默。

    这可是天子近卫,皇帝面前最新的红人,随口一句话都可能上达天听。

    她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对了,你那把匕首到底什么时候丢的?”安静了一会儿,颍川公主突然问道。

    清河县主一慌:“我平时把它收在宿舍枕头下,案发前一天晚上还在。”

    捉贼捉赃,不管是谁偷走了匕首,此人都没留下任何痕迹,连赃物都被大理寺作为物证带走了,这条线根本无从查起。

    颍川公主又叹了口气,这案子查到现在简直毫无头绪。

    凶手行事周全,首尾也收拾得很干净。就算有韩照提出的线索,那也不是实质上的证据。

    反而是指证清河县主的证据很齐全,人证物证俱在。

    ——不能想,再想下去就忍不住想打死这个倒霉孩子。

    既然案子本身查不出什么来,那就从案子之外的地方查!

    颍川公主派眼线盯紧了魏王、袁迁和大理寺,她就不信他们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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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还真没打算跟袁迁联系。

    虽然这个案子确实是他示意手下做的,但案发后他谁都没联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唯一做的事,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