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他受伤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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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你全写上去了,还有什么好见的?”
司明晏悟了,她肯定是机械报告写了太多,才退化到连信都不会写。
立马撕了重写,且非常聪明的,只写了「想去见你」。
这四字到了云毅宸手上,含金量立马就上来了。他拿起块布将手上碍事的血擦干净,再珍惜的将信纸铺平。
他不知道那日司明晏烧迷糊后说的蒸汽机是什么,但工厂的蒸汽轮他是知道的。那精钢做的小摆件,是他拔营到圣托后,就立即吩咐下去的。
找来雕刻师傅对着庞大的蒸汽轮原比例缩小刻出来,再倒模用精钢浇筑,重做了好几版才让云毅宸满意。
却又担心她要的根本不是这个,故而放了许久都不敢送出去,直到收到司明晏给他的小猫人,才借着回礼的由头,给她送去。
眼里看着司明晏的信,脑里是:她为何想见我?伤可好了?礼物…真的喜欢吗?
又看看被他摆在书案上的小猫人,想到那夜风雪中穿着大红喜袍,在雪中看着他落泪的司明晏。
我曾差点杀了她…她是否也盼着我早死?
云毅宸拿起笔,悬停若久,终是在信上朱批「不可」二字。
他总是如此,越是想的东西,就越是推开。他觉得从未拥有,比得到过又失去要好。
他想加上句「战场危险,你留在城中好好休养」,但最终却没写上去。
他瞧了眼自己的肩膀,对着门口道:“传军医。”
重新包扎时,军医看着他愈趋溃烂的伤口,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大汗…”
云毅宸全程面无表情,仿佛受伤的不是他,包扎结束后竟还对军医笑了笑:“是刃上淬了毒,与你无关。”
“大汗您早就知道了?”
他受伤的消息没 有外传,虽然城邦联众军在宣扬他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但他每日照常巡营,经常在城中出现,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实则全是他逞强装出来的,他的伤很严重。
“大汗,这该如何是好啊?”
军医是个五十多岁的年长男人,他行医半生,有着医者独有的怜悯仁爱之心。
“长此以往,这手臂恐怕不保啊。”
何止手臂,命都会不保。
“你先回去休息吧。”云毅宸道:“我自有办法。”
司明晏是和魏扬一起到的圣托城,他们在寄出书信,往后一天就出发了,但因车程比快马要慢,比书信晚了几天才到。
那日魏扬急匆匆来司明晏的住处找她,让她赶快收拾细软,与他一同去圣托城时,司明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魏扬收到了云毅宸攻城失利还受伤了的消息后,便再坐不住了,可他没收到调兵去圣托支援的命令,怕无召前去会被云毅宸责骂,以他这么多年对云毅宸脾气的了解,思索再三想到个好办法:把那中原公主一起带上不就好了。
铃兰不放心伤刚好不久的司明晏也跟着一起上路,他们跟着一队中原的行商去了圣托。
在入城前一天,魏扬特地交代了司明晏。
“大汗并不知道我偷偷带你来了。”
司明晏因为马上要看到真的蒸汽机了而兴奋不已,她睁着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嗯嗯。”
“我怕他到时候会生气。”魏扬道。
“是啊,那怎么办啊,他脾气又不好。”她皱眉点头,表情从喜悦变成了忧心忡忡。
司明晏心想:不会又要砍了我吧。
魏扬道:“所以咱们要想方设法让他高兴啊。”
司明晏指了指自己:“咱们?让他高兴。”
魏扬点头如捣蒜。
司明晏眨着眼睛想了想,道:“你先不论,我能吗?”
魏扬提高音量:“就是你能啊!”而后又小声教她:“我跟你说,你到时候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司明晏认真听着,表情凝重:“能行吗?”而后又为了能去看蒸汽轮,思索后,拿出了如壮士断腕的勇气:“好吧,可我不保证会不会适得其反。”司明晏道:“他很讨厌中原人。”
魏扬倒是胸有成竹:“放心吧,绝对行的通。”
于是翌日云毅宸巡营回城,在行宫门口听见了一声“云毅宸!”
他听出了那声音,虽相处不久,可那声音的主人曾在雪夜为他唱歌儿,心下一惊,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
“云毅宸!”
从不远处传来了第二声呼唤,穿过行宫前热闹的人群、车辙的转响、马蹄踏地的声音传到他耳中。
云毅宸回首转身,见她一席浅粉色衣裙,面若桃花,戴着红色的透纱头巾,正对着他笑。
司明晏本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