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身形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关节处发出咔咔的轻响，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你这无知小儿，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在这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惊得周围的树木枝叶沙沙作响，似是在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而颤抖。

    帝古初却只是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笑容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转身回望常鹤行，眼神中满是不羁与轻蔑。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今日交手，你便已败于我，如今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拜你为师？”

    说罢，她抬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滴开始纷纷扬扬地洒落，打湿她的发丝与衣衫，却依旧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傲立在风雨中的青松，丝毫不为常鹤行的愤怒所动容。

    此时，狂风呼啸而起，卷着地上的落叶与沙石在空中肆意飞舞，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旋涡。

    常鹤行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帝古初，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之意。

    而帝古初则泰然自若，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越过常鹤行，望向远处被雨幕笼罩的山峦，有些寂寥，大抵是秋。

    “你若是想以势压人，那我帝古初也绝非怕事之人。”

    她的语调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却如金石掷地，铿锵有力。

    山门之前，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一方是愤怒到极点的常鹤行，一方是淡定从容的帝古初。

    雨水顺着台阶潺潺流淌，似是在为这场师徒风波默默叹息，而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风雨在肆虐，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风暴的最终爆发或是悄然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