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她的观察，叶?这小子就是一个没长大的熊孩子，有点傲气但真是个好苗子。

    一点就通，给点外力就能办好事。

    如果他降生在黑暗……

    “坏了！”

    宋蓁一拍脑袋：“我的银子没拿！”

    吕秀才嘴角微微一抽，怒道：“我可不会再去醒梦楼了！”

    太可怕了，鬼好多啊！

    还有赌鬼，拉着他赌，赌输了就要砍他的手。

    幸好叶?从天而降，收服了那些小鬼。

    宋蓁还靠着他打听消息，不去怎么行。

    但水冬巷来了客人，不回去一趟也不行。

    到了水冬巷，果然看到一位挎着小篮的女子在门前徘徊。

    “宅子门没锁。”宋蓁道：“余小姐，怎么不进去？”

    来人正是余珠。

    余珠面容含笑：“宋大师！”

    又朝吕秀才颔首：“吕公子。”

    宋蓁推开院子的大门，邀请余珠进去。

    鹰鸟槐树上翱叫一声，飞到了余珠的头顶盘旋着飞翔。

    只是它体型过大，余珠在它面前像个小鸡仔。

    吕秀才看到宋蓁指尖泄出的黑雾想要围住鹰鸟，制止道：“余小姐经常来喂它，它和余小姐的感情很好。”

    余珠神态轻松，也不像怕鹰鸟的样子。

    宋蓁知晓余珠有事才来，打发吕秀才去了老饼郎那买饼。

    院子里石桌上的茶具还是谌崝如带来的那套，正好派上用场，为宋蓁撑了一下场子。

    余珠道：“大师，我父亲去世了。”

    宋蓁倒水的手一顿，心想余珠来不会是要她复活她爹吧。

    余珠接着说：“福伯也去世了。”

    宋蓁回过神来，暗喜原来不是要她复活余父。

    她沉思片刻，严肃道：“节哀。”

    余珠噗呲一笑：“大师，不用这样，其实我一点都不伤心。”

    不过她的眼神太过悲伤，宋蓁害怕她是被打击疯了才这么说。

    想了想，宋蓁摸出一张黄纸折了几下递给她，还把从叶?身上拿下来的最后一枚五帝钱送给了她。

    “唉，我懂，你拿着吧，辟邪安神的。”

    余珠接过，迟疑片刻道：“说来怕你骂我不孝，我爹死了，我觉得反而是他最好结局。”

    “我娘说，他毁了这么多女子，死了刚好，她要我和她一起过的精彩些，让我爹在地狱里羡慕。”

    “我和我娘准备去我外祖的家乡发展，这京城我们不准备待下去了。”

    “只是……”

    余珠看着有重要的事要说。

    她认真道：“我走之后，怕是不能帮你喂这鹰鸟了。”

    宋蓁：“……”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