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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同。

    只是,凯文曾经所熟悉的另一个预知未来却与此截然不同......那位赋予他『戒律』的阿波尼亚,她所预见的未来却是固定的,无法改变的——这倒更是符合人们对于『命运』的认知。

    命中注定之事绝对无法改变——这样的未来无疑令所有人都难以接受,可......阿波尼亚所预见的未来似乎确实从来就没有被改变过,而她本人也只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接受着这样的悲剧。

    例如孤儿院的崩塌,例如樱的逝去,例如...前文明的终局。

    这种预知未来的能力无疑并非是一种来自于神的祝福,而是纯纯粹粹的诅咒——它只会将一次又一次的悲剧不停地摆在你面前,让你历经苦难与尝试之后才迎来无力且惨痛的失败。

    但站在凯文本人的角度来讲,即便真的有人可以十分精准地预见到某种悲惨的未来,他也绝不会相信未来就一定会演变成那般模样——

    别说什么未来无法改变,要说的话,预测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改变了,不是吗?

    在经历过无数苦难之后,人类最终不也还是成功战胜了崩坏吗?

    只是不知道,阿波尼亚在最后究竟是否有见到这样的未来.......

    即便同为英桀,凯文实际上对于阿波尼亚真实的状况也不甚了解......毕竟他总是为了任务而到处跑来跑去的那个,而阿波尼亚,她却总是守在至深之处。

    可能除了爱莉希雅那个家伙,大概也凨没人会在完全没有任何正经事的情况下去找她了吧?

    “星神怎么可能被杀死呢?”

    将凯文从回忆当中重新拉回来的,是星在面对卡芙卡那句关键语句之后的惊呼。

    哪怕此时才是她失忆之后再接触这个世界才不到一个多月,但这一路与『星神』密切相关的旅途也让她对于那般存在有了长足的了解——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祂们都无愧于神的名号。

    不论是远超凡人的力量,还是几乎遍布宇宙的影响力......都能够证明祂们与人类压根就不算是同一个维度的存在。

    “是吗?陨落星神的故事可是很多呢。”

    卡芙卡微微一笑,抬起头来望着仙舟那虚假的穹顶,如数家珍般地介绍道:“『不朽』的龙、『纯美』的伊德莉拉、『秩序』的太一、『繁育』的塔伊兹育罗斯、以及...『开拓』的阿基维利。”

    “这些都是曾经响彻寰宇的名字,现在,祂们都消失了,只剩下无主的命途。”

    若是将时间的跨度拉大,就连星神那般存在都可以如此这般陨落。而那些看似璀璨夺目的文明,它们甚至远不如星神那般存在,在宇宙当中更是显得无比脆弱。

    不过相较于星神,命途似乎才是虚数之树当中更加切实一些的主体。毕竟即便星神死去,由祂们所开拓的命途却依旧存在,也依旧可以有无数行者踏上祂们曾经的命途......就好似星以及其他星穹列车上的无名客。

    谁又能够保证,这些走在已逝星神命途上的行者,他们最终就没有办法一直走下去,走到曾经最高的那个位置——扬升登神?

    “令『星神』陨落的方法,人类目前所知的,有三种。”

    也用不着其他人发问,卡芙卡自己便顺着话题讲道:“第一、概念重叠的命途之间会产生碰撞。更宽广的命途将吞并狭隘的那条——『秩序』的太一,就是这样被『同谐』的希配所同化。”

    没错,既然『星神』所代表的命途往往是一种哲学上的概念,那么这种概念也必然就也会拥有一个范围。而更为宽广的圆理所当然便可以攘括其中的小圆。

    『秩序』单纯是一种井然有序的状态,而『同谐』则是指在组织或社会中,各成员之间的和谐、协调以及相互配合的状态,它其实并不单单包括秩序这一种......从这方面来看,『同谐』的概念确实还有大于『秩序』。

    可在凯文看来,既然是它是某种哲学的概念,那么必然也可以用某种哲学的方式来解释,那么......某份概念的意义可就会瞬间大不相同了。

    并且既然身为『星神』,祂们又怎会单纯代表人类所理解当中的概念呢?

    将这一切存疑之后,凯文又听得了卡芙卡的下一句解释——

    “第二、星神与星神之间的神战。更强大的一方将消灭弱小的那方——这就是『繁育』塔伊兹育罗斯的陨落。也是仙舟联盟在『巡猎』的引领下行遍星海,诛除『丰饶』育华的孽物...最终想要办到的事情。”

    “可是...仙舟为什么这么想要杀死『丰饶』?”星微微一愣,问出了这个令她颇感疑惑的问题。

    “据我所知,联盟的前身本是寻找药师,渴求赐福的『求药使』。他们成功见到了星神,得到了能治愈死亡的赐福:『建木』。”

    卡芙卡贴心地为星所解释道:“结果,不死的诅咒污染了他们。而『巡猎』出现,一箭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