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罚你做鱼一百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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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小羽收剑回鞘,仍然踩着男人,弯腰拿起包袱,突然加重的力道让男人嗷地一嚎。蒲小羽恍若未闻,打开包袱,从里边取来一张符纸,摊开在左手,凝气于右手,一缕薄薄轻烟从指尖出来——这是霄山的画符路子。不同的符咒,体内气息运转之路径各不相同。
她画符画得有模有样,神情严肃,如果忽略手速停停顿顿,符纸上涂涂改改、潦潦草草,并且画废好几张的话,看起来真像个道法高深的道长。最后一收笔时,符纸金光一亮,才算这符画得成功,她额头上布了些许薄汗,可见有多费劲。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子裴元让。”
“裴元让,念你初犯,未伤及人命,罚你做鱼百年,百年后我再来寻你,期间若你不好好做鱼,就继续再做百年。”
“做鱼?什么鱼我都可以做,道长放心。”
“嗯,你应了就好。”蒲小羽蹲下身,将符纸拍在裴元让头顶,金光一闪,符纸消失,裴元让瞬间变成扑腾乱跳的一尾红鲤鱼。
他以为蒲小羽指的做鱼是做菜,不是把活人变成鱼的做鱼!早知就不应她了!
“道长饶命!”
鲤鱼的声音只有蒲小羽听得见:“你若用鱼身好好修炼,不日便能口吐人言,刻苦耐劳,争取早日得道,成仙也未必不可。”
“百年!我都死了!”
“那倒不会,化形符能让你的肉身寿元停止。”
“万一我被吃了!”
蒲小羽奇道:“怪哉,你是人,看到钩还咬,看到网还钻,岂不是自己找死?未开智的鱼不懂事,你还不懂事?”
裴元让扑腾得更高了:“大鱼吃小鱼,岂是我想躲就躲得过的!”
“有些道理……”
“所以被吃了真的会死……”裴元让抖着声音,哭丧着打商量:“道长能不能准许小子挑个福水宝地,一定会好好修行。”
蒲小羽沉吟片刻,暗忖裴元让是不是心有不甘,还有什么陷阱引她前去?墨网这个东西实在古怪厉害,怎是两个喽啰能轻易偷抢的?不如顺着他的意思将计就计,能找到背后指使再好不过:“可以,你说。”
“海家!”裴元让立马道。
“海家?”
“对,就在前方的昌井城,是鱼儿州的名门,海三爷爷现 今在朝中任兵部侍郎。”
蒲小羽明白了:“你倒会享福,去富贵人家做天天吃饱了撑着的锦鲤,早知把你变成乌龟小王八。”
“是道长心善,心疼小子,没让小子变成乌龟小王八,但我要渴死了……”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似绳索紧绷断裂、似哈蟆的大腹被撑得爆开,原是那两张墨网无端粉碎,黑液飞溅,所到之处,无一活物,被裹缠住的男人也化为血水一滩,好在蒲小羽第一时间捞起裴元让退离。
她知这东西不简单,不曾想还会莫名其妙炸得周围草木不生,再次质问:“你们究竟从何处得来此物!”
裴元让默不作声,瘫在她手上不动,好像真的渴死了。
蒲小羽画引水符,依旧画了几次才成功,在脚下刨个坑将符纸放进其中,引水填满,将剑拔出插|入水坑,顺势盘坐在前,翻掌捏诀,水坑顿时泛起丝丝缕缕的金光,渗入土中。
裴元让眼馋,扑腾鱼身要跳进水坑中,不料尾巴只碰了一点水,灼烧感让他大叫一声,蒲小羽另外给他开了个小水坑,意有所指:“这水沾染瑶池仙气,你的身体污臭不堪,魂魄肮脏难言,自然会被灼伤,所以要好好修行,切莫再生邪念。”
在瑶池里浸泡过的齐云剑,残余的一点仙气可以对付邪物,就是她道行浅,被污染的土地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恢复,不再被黑血覆盖,可惜的是那些死去的草木无可挽回。
日落月升,圆月皎洁,只有虫鸣的林间忽而响起十多串脚步声,踩着落叶枝桠,匆匆赶来。
蒲小羽睁眼看去,为首之人拿着颗夜明珠照明开路,亮如白昼,晃瞎她的眼,稍一适应后,才看清那身着暗绿衣袍、头戴玉冠的中年男人,模样四十上下,神色憔悴,眼底乌青乌青的,脚步慌急,这也不改男人本就儒雅俊美之貌。
她初来乍到,哪里认得什么人,抬头看看明月算了算时辰,暗自掐指算是吉是凶,一算便是空亡,碰这男人可是大凶丢命啊。她心里一咯噔,男人就到跟前来行礼了——
“白鉴仙长指路此地有一位青衣银剑的道长,果真就找到您了。道长,在下昌井海家,海平客。”
白天裴元让还说要她带他去海家,夜里他们就找上门了,蒲小羽疑惑在心中,也回了一礼:“小道无号,姓蒲,蒲小羽。海老爷有何急事非得亲自连夜出寻?”
海平客连忙道:“白鉴仙长说您是小女的有缘人,能救她于水火,所以特来寻您。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