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是一锅出饭菜，单独给阿霞的饭菜里加电池里的液体。氢氧化钾有腐蚀性，姜真一次性将其都和锅具融合，这样烧一锅饭菜，大家一起尝尝其味道。

    做饭的是张凤荣，虽然她并不想做，但现在她也没地方住，只能住在张“善良”的家里，张凤荣觉得自己哥哥的名字是真好，像他这样收养着精神失常的女人还偶尔给顿饭饿不死的，简直是善良的大好人。

    张凤荣总是跟村子里其他人说这自己哥哥的好，村子里有不愿意搭理她的，那就有听了她的话还要跟着附和认可的。

    村子里平日不怎么说话的大妈突然说出来：“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女人是不是太造孽了，天天听你们打骂人家，那不是有福利院什么的能收养照顾她。”

    “你在哪装什么好心人？”

    “就是，你们女人别说话，这可是留着对我们男人都是好着呢，而且那阿霞好生孩子，这么多年都不少孩子了，也不用照顾着，这不挺好，孩子也聪明。”

    “你…你也太可恶了，你这样小心遭报应。”

    “你儿子也没老婆，不如学我们收留一个，又不花钱。”

    “呸，我就是让他打光棍一辈子我也不会干这样糟蹋良心的事情。”

    “诶哟，那不管你儿子，那半瘫在床上一辈子，等你死了没人照顾就有良心了哟。”

    院子里，阿霞的屋子在拐角，厨房出来要走个拐角才能看到阿霞住的破屋子。更不要说他们都把阿霞当作疯女人，在她面前说什么都不在意。

    只有看到小畜牲走过去的时候，这群说话的家伙才会稍微安静一点，大概是因为小崽子脸上表情挂不住，半大小子做事情都没轻没重的，说的他不爱听了说不定干出来什么事情。倒也不是小崽子心疼生他的人，单纯是面子丢的太多气急败坏罢了。

    “你家这小子学习怎么样？”

    “好着呢，说到这个那真的是可以。”

    “隔壁村那小孩也是学习好，这城市里弄来的女人脑子就是灵光啊，连着小孩也聪明。”

    “怎么着？我们生的就不行啊？”村子里本地的女人听到这就不乐意了，非要说两句来证明自己不是哑巴。

    “那算了算了，我还要回家做饭。”

    原本还围在一起说话的人，就跟着从吵吵嚷嚷到安静下来，原本就是没什么可说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要继续说什么。

    ……

    姜真做在屋子里紧皱眉头，甚至想伸手自己去打开门出去，但她想要去大门那边就得走出拐角在厨房外出现，必然就被这群人看到了。

    她虽然现在是阿霞的身份卡，但她只是阿霞的外貌，她就算出去也会被抓回来，说不定阿霞又要遭一顿打。

    姜真顶着阿霞的样貌，她挡住头顶照射的阳光，借着手指缝盯着阳光，不知道这几年阿霞有没有看过这么好的阳光，她现在是每时每刻都很着急想要完成任务。

    夏国人的眼睛很好看，当看到光的时候，漆黑的眼眸就变成流动的熔岩。姜真本身和阿霞一样都是黑色的眼睛，真好看非常好看。

    “阿霞你还留着吗？要是户口不好上怎么办？”

    “要不然学别人一样？给阿霞找家人，这样借着这个风口还能直播赚钱，你不知道吧，现在流行直播，直播很赚钱的呢。”

    但是似乎对成果忧心忡忡，张凤荣最                                                近时不时去看阿霞，每天都见她沉默，想到这又继续道，“最近这段时间不要打她，其他事情也不要继续了，让她看着正常一点，这样直播才好说事情。”

    “她当初疯一样的到处转，要不是你收留她给点饭吃都不知道饿死在哪条街上了，学习好不好有什么用，承受能力这样差。”张凤荣心里暗暗藏着嫉妒，嫉妒阿霞曾经还是大学生，而她连高中都没能读。

    “行了，那现在不也是在家里住着，她也有用，赶紧户口解决一下，不然怎么申请钱？”说到这个人话题，张凤荣回过神，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对方，“对对对，这个最重要了。”

    明明一切都是为了让患者过的更好一些。

    但现在却成了这群人谋生的手段。

    人，一旦心是黑的，那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如此。想到阿霞每一次的崩溃的状态，姜真很难不去多想，她甚至想要捡起来斧头，继续去砍这群狗东西。

    小崽子和其妹妹跟着在灶台边上，女孩被抓着去烧火，男孩就能去休息当大爷。这个群体就从最开始的新的生命体就培养男女意识的差异，女性总是被一直贬低的。

    “那你最近小心点。”想到什么，张凤荣皱着眉嘱咐，“最近不要让人来，看着点，也不能让疯女人自己跑出去，记得平日里都要注意她在不在屋子里。”

    小女孩答应：“好。”

    “我说的是你爸，你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