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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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摸象好歹还摸到点东西,这传来的只字片语,没前因,没后果,不评判。

    再说了,人不能太挑,又要求这,又要求那的,差不多就得了。要知道,她可能再也找不到比风惊濯更令人满意的合作对象:话说的少,活干的多,有能力帮她圆梦,他自己也不亏。彼此互促互进后,还能好聚好散,断个干净。

    至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倔强脆弱,还是楚潇口中的谄媚残忍,或者是别的,不重要。

    又不是在挑夫婿呢,考虑那么多,就他身上那几个优点,难道不比一个低眉顺眼卿卿我我的夫君强太多?

    这种前瞻性思维,像宁玉竹这样的傻子是不会明白的,宁杳轻描淡写:“说了你也不懂。”

    宁玉竹也不稀罕:“随你,那你还管不管?”

    管啊,管到底。

    宁杳转身走,走出两步又折回,端起桌上玉罐,白了宁玉竹一眼,走了。

    *

    到了这边,风惊濯不在屋中。

    宁杳四下瞅瞅,觉得不对:按说宁玉竹一大早来这,然后哭唧唧气冲冲走了,以他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性子,风惊濯肯定知道他会去找她,也就知道她会过来。

    那他不在,是在躲她?

    宁杳仰头望着房梁:是遵从他的心意,让他躲过去;还是,出现在他面前,做点什么?

    能惹得宁玉竹那么不高兴,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脸做了什么……算了,管他什么原因,在她的山头,没有受了伤去角落默默舔拭伤口的规矩。

    宁杳转身出去了。

    龙族气息很好辨认,一路走到慕鱼潭附近,宁杳心中有了数,慢慢向下坡走。

    果然,潭下密林深处,风惊濯靠坐在树旁,秋来枯叶落了他满身。

    他手指结印,微弱灵力光芒从指尖泻出,看手势,是治愈术。

    反复多次,都不成功。

    原来也知道疼啊。

    宁杳走上前。

    她没刻意放轻脚步,大大咧咧踩过地上碎枝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

    风惊濯手一顿,慢慢放下了。微微侧头,却又没完全转过来看她,侧脸的骨相走势                                                很漂亮,在阳光下显得透明。

    但宁杳一言不发绕到他身前,看他的另一侧脸。

    想来他知道躲不过,一动也没动。

    看了一眼,宁杳问:“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风惊濯呼吸放轻,小幅度摇头。

    宁杳指尖微抬,纯净浓郁的光芒流转,风惊濯脸颊上的伤瞬间收口。因是新伤,连痕迹都很淡。

    她动作快,令人来不及反应就结束了,风惊濯结印的手指僵在一起,慢慢放下。仰头看,她脸颊上的小酒窝都不见了,应该是很不开心。

    他哑然:“宁山主,抱歉。”

    “你别抱了,到底怎么回事?”宁杳蹲下,“你是不放心?还是觉得容貌会给你带来危险?不可能的,我会保护你啊。”

    风惊濯怔忪望着她。

    她问:“或者你有什么别的事?就算是,你也该告诉我,不行给你打一块面具遮遮也行啊,金银没有,老解的铁锅砸吧砸吧也够你用的了。”

    闻言,风惊濯浅笑,因为弧度太淡,看上去笑的难过。

    宁杳一指头戳在他额心:“笑不出来别硬笑了。你要实在想哭,不行……那个……我可以借你靠会儿。”

    说完,她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仰头望天,分给他一个很有担当肩膀。

    风惊濯看看,低声道:“宁山主,我不是纸,没有那么脆弱。我是无颜见你,也愧对宁公子的付出。”

    宁杳先说:“你跟他、跟我客气什么,太客气了也。”

    又问:“你还不脆弱?你看咱山上的都是什么货色,这事要换作是他们,我早三巴掌两脚打得他们再也不敢伤自己,你……我能打么?”

    这是个明显的反问句,答案是不能。

    但风惊濯说:“我奉山主为主人,打骂自然皆由山主心意。”

    宁杳:“啥?主人??”

    风惊濯点头。

    搞没搞错啊,宁杳心中苦水咕嘟咕嘟往外冒:听说过处成兄弟的,也有处成兄妹的,第一次听说处成主仆的,不是,怎么啥事到她这就这么新鲜呢?

    行了宁杳,都主仆了,还什么套路,什么撩拨。宁杳一把揪住风惊濯衣领,把他整个身子都往前带:“你,叫我杳杳。”

    风惊濯:“……”

    “叫啊。”

    他们离得太近了,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接连扫过她的鼻尖和他的下巴。

    风惊濯喉结动了动:“宁山主,您、您这样,是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