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国师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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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任县令,赌鬼打人、寡妇生事都是拿不出证据、找不出证人的,于是他就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法,还让人传出了“神仙吃人”的传言。

    只是他没想到,即便只杀“恶人”,还是吓得村民们人心惶惶,一个一个逃离了这里,后来孟寒松也郁郁而终。

    “看孟兆兴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真相的。但他还是有意让我们查一查当年的案子,他觉得这次的凶手是刻意模仿。”景煦说道,“你没告诉他这次的死者是中了蛊?”

    宓安摇摇头,说道:“中原从前从未见过蛊毒,我怕传出去让百姓恐慌。”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景煦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暗卫向村民打听过这段时间往来的外乡人,有人说见过一位容貌惊人的男人。”

    “容貌惊人?”宓安奇怪道,“有多惊人。”

    “没有阿宓惊人。”

    宓安一时无语,凶道:“说正事呢!”

    景煦理直气壮:“那村民原话就是这么说的,‘那天来过一位容貌惊人的公子,看那气质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和前段时间来过的那位白衣公子一样,好看得像姑娘似的’。”

    宓安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说道:“这些也不是什么线索,这地方偏僻贫穷,景烈到这里也出众。”

    景煦点点头:“说得也是。不过那人有两缕白发。”说着,景煦指了指自己两边鬓角往上一寸的地方,“在这里,一边一道白。”

    宓安一顿,看向他,两人异口同声道:“国师。”

    “你直说有人见过国师不就得了。”宓安想翻他白眼,“弯弯绕绕这么多。”

    “那阿宓不就不知道村民夸你好看了。”

    “我不想知道。”

    只是两人回忆了一下前世与国师屈指可数的几面,总记得他应当只有一缕白发才对。

    国师向来在宫里的占星台研究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什么星象什么国运,一年三百天有二百九十天都在闭关。重生后景煦也想过找国师询问此事,但对方总在闭关,便也算了。

    没想到他竟来过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宓安沉思片刻,犹豫道:“既然国师来过,想必也不用让他看尸体了。”

    前世时国师也像这样经常闭关,但景煦登基后,他出来的次数就变多了,而且总是对宓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陛下心性残忍,宓相请多安抚”;比如“莫要冲动,也不必太痴情”;比如“黎民百姓需要你,万不可意气用事”。

    那时宓安不以为意,只以为国师是个神棍。他说景煦残忍无非是因为他下令将叛将五马分尸,可那人通敌叛国致将士牺牲、百姓枉死,若不严惩,何以慰藉三千英魂,何以安抚大渊百姓。况且,身为帝王,仁慈并不是好事。

    现在想来,国师让他不要冲动,或许是因为预见了什么……可他还是冲动了,一把火烧光了景煦的寝殿,也烧死了自己。

    今日之事,国师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景煦见宓安出神,问道:“在想什么?”

    宓安没回答,拉起景煦的手,好好把了把脉。半晌,他叹了口气:“还是看不出异常。”

    “阿宓别担心了,我近日没有不舒服。”景煦顺手握住了宓安的手,光明正大地占起了便宜。

    宓安还在努力回忆                                                前世景煦病重时国师到底说了什么,一时没注意,也就由他牵着了。

    景煦心情大好,忍不住捏了捏,盯了宓安一会儿,又想亲他一口。

    前世的每次亲吻,要么是自己醉酒,要么是宓安醉酒,要么是宓安睡着以后,都是他偷来的。

    景煦看着宓安认真的脸,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宓安却好像听到了一般,表情未变,说道:“景长昱,不要精虫上脑。”

    景煦一哽,“哦”了一声,委屈道:“阿宓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宓安心道,眼神都快把我烫伤了,能看不出你在想什么吗?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这人顺坡下驴,又要胡说八道地撩拨他一通。

    宓安假装自己没重生也是装上瘾了,想起景煦对他为所欲为的前世,他太喜欢景煦这明明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却只敢牵牵手的憋屈样子了。

    看景煦吃瘪原来这么有趣。

    只是很多时候他也很想亲景煦就是了。

    “这边的事已经差不多了,和孟大人说一声,先安葬死者吧。”宓安说道,“明日咱们就启程回京,找国师问了再说。”

    “听阿宓的。”

    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宓安抽了抽,景煦却握更用力了。

    宓安哭笑不得:“你做什么。”

    景煦面不改色地撒谎:“不太舒服,阿宓扶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