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赈灾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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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力至阳,寻常蛊虫就奈何不了我。”
宓安心道,原来是这样。至阳的内力抑制了蛊虫的控制,但挡不住蛊毒的侵蚀,所以其实即便景煦身死,他的尸体对南疆蛊师来说也毫无价值。
只是不知道那小蛊虫是不是和大蛊虫一样,挑出来杀死就行。他承认他前世放火多少有点生景煦气的意思……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
“对了阿宓,从尸体里取出来的那两只蛊虫死了。”景煦见宓安已经不动筷子了,才开口说道。
宓安点点头:“看来只是普通蛊虫,没有养分就活不了了。”
“两只小蛊虫我也取出来了,回来的时候给一个暗卫了。”宓安看向吃饭的暗卫们,“你一会儿去问问我给谁了,我看他们都长得一样。”
说完又嫌弃道:“太臭了。”
景煦笑道:“给十一了。”
“你怎么知道?”
景煦指了指十一:“他没吃下饭。”
宓安:“……”
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阿宓,你方才说小蛊虫才是蚕食和控制尸体的罪魁祸首。它这么危险你怎么能自己动手取出来?”景煦皱着眉头,“下次让我去。”
宓安无奈道:“我心里有数。”
景煦不听:“总之你不许碰危险的东西。”
宓安向来懒得和他争辩,总归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他继续做危险的事,景煦继续说他罢了。
蛊虫的事宓安也只知皮毛,索性还是带回去找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国师看看。
说起国师,前世景煦病重的时候他好像出现过,对宓安说了句什么,但宓安当时悲痛欲绝精神恍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国师了。
宓安靠着墙,有一下没一下地薅着树叶,静静地出神。
那天国师到底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真的是因为他太过悲痛,还是因为国师做了什么?
“阿宓?”景煦叫了一声,唤回了宓安的思绪。
“嗯?”
“今日去见当地官员,解决了赈灾银咱们就回去。”景煦见宓安心不在焉,心疼道,“这种脏东西交给国师,你别操心了。”
宓安敷衍地点头,继续出神想蛊虫的事。
景煦知道说他也没用,干脆拉着人上了马车,不管不顾地往宓安腿上一躺,闭着眼道:“还有三十里才到灾区,阿宓也睡会儿。”
宓安极为熟练地给了他一巴掌,也闭目养神了。< /p>
黄河水患困扰了历朝历代的帝王,天不佑百姓,做皇帝的也只能做些亡羊补牢的事。赈灾银子杯水车薪是常有的,只是这次拨了整整五十万两,灾民竟还是居无定所,实在蹊跷。
听闻景煦与宓安已经进城,当地知县张德清提着裤子拎着腰带匆匆赶来迎接,见着两人像见到故去多年的亲爹一般,跪地哭道:“下官参见殿下!”
宓安被吓了一跳,景煦哭笑不得,道:“张大人请起,何必如此着急,好歹将衣裳穿好。”
张德清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系好腰带,擦了擦眼泪,道:“殿下来了,百姓就有救了。下官无能……”
张德清环顾被大水冲垮的房屋,不禁悲从中来,哽咽道:“下官无能啊!”
宓安见他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如此看来,赈灾钱款定是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
一行人到了县衙,张德清带着师爷跪在景煦面前,道:“殿下,请殿下为荣城百姓做主啊!”
“张大人快起来,坐下慢慢说。”宓安伸手扶起张德清,“殿下既然来了,您放宽心吧。”
“多谢少师。”张德清坐在下位,接过师爷手里的账本递给景煦,“殿下请看,上月朝廷拨款五十万两用于荣城赈灾,可真到下官手里的,却不足五万两。”
“四万七千两,算上城中富商的善款,也不过六万两出头。”景煦看着账册,想起前世处决贪官后抄家的时候,当时仅一人家里,便搜出百万两现银。
那些银子,就是这无数百姓的命。
“殿下,上头知府送来四万两现银,却让下官在账册上记录五十万两。各城各县的过路费,通关费,劳务费,还有这听都没听过的费用,全从这五十万两里出。从京城到荣城,五十万两,就只剩这些了。”张德清实在坐不住,站起来道,“账册看似合理,款项总数也是五十万两没错,但、但不是这样的啊!”
张德清拿过账册,翻了又翻:“半年前朝廷拨过十万两,到下官手里,只剩下三千两!”
“殿下,三千两!”张德清红着眼,“三千两,连百姓的吃食都供不起!”
宓安看着张德清的裤腿,两三块补丁异常显眼。因为出门匆忙,这位知县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