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都怨吴钧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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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没事吧?”
仇兰辞趴在吴钧怀里,二人贴得太近,已然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如擂。
吴钧说话时,来自胸腔的振动,拨乱了谁的心弦。
“哇……”
别的不知道,英英这会儿是乱的够呛。一时不知该喜她的破烂雪人可以寿终正寝,还是该惊他家公子在将军怀里,她双手捂着眼,又偷偷从指缝窥看。
仇兰辞回神,忙与他拉远距离,攥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指尖的余温尚未散去,吴钧蜷缩着拢进掌心,依旧板着张脸∶“侯爷竟视本将军如洪水猛兽,如此避之不及。”
“究竟为何你我心知肚明,不必惺惺作态,有事说事,无事本侯告辞。”
吴钧冰凉的表情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我与你家主子有话讲,先下去吧。”
英英略有迟疑,见公子没有异议,又看了一眼将军,壮起胆子小声道∶“那麻烦将军带我家公子去屋里谈,外头冷。”
吴钧瞥了一眼仇兰辞冻的发红的双颊和耳朵,哼声应下。
二人去到书房,仇兰辞立马摆出一副猫儿应激的模样,离人可远。
他可没忘这厮有多混账。
吴钧见状但觉好笑,忍不住放缓了语气道∶“那日是我不对,中了药,才……误伤侯爷。”
仇兰辞错愕:“药?是那杯御赐的合卺酒?”
“没错”吴钧顿首,眼神微沉,带了几分打量:“所以我很好奇,侯爷身上又藏了什么秘密。”
“早在赐婚当日,本侯的全部身家该是都呈在了这书案上,你又何必问。”
“侯爷冰雪聪明,不过正因如此,才更加好奇。陛下忌惮我手中兵权,那侯爷呢?”
仇兰辞蹙眉,有些不悦抬眼看他。
吴钧见此神情,明白他不想说,或者说其中原因连他自己都不知。
他不继续追问,从容不迫道:“侯爷被皇帝约束,无法报仇,但他管不了我。”
“你要什么?”
吴钧垂下眼帘,仇兰辞的目光太过澄澈,他竟不敢对视。
吴钧喉中干涩,顿了两秒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与我行房事。”
仇兰辞木然,反应了一会,想都不想抬手抄起案上的实木镇纸便砸了过去,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疯子!”
“疯子。”
仇兰辞从回忆中惊醒,一不留神竟睡了过去,他撑身坐起靠在床栏上喘息回神,这会儿天气并 不热,屋里还放了水盆降温,他却渗了一额头汗珠。
两日后,外头天色蒙蒙亮,他便早早起身梳洗更衣,径直去了铁匠铺,势必要将那位李铁匠带回府。
铁匠铺里,李安刚起板,幌还没挂,就迎来位客人。
他抬头瞟一眼,转身回铺子,寻思着照这架势今天也用不着挂幌了。
仇兰辞跟在他身后,眼前这人如此沉闷,是如何与虞欢那般跳脱之人成为朋友的。
从前日看来,二人关系又十分复杂。
“东家可还记着答应在下的事情。”
“记得。”李安将东西递给他,这匕首小巧锋利,与寻常匕首相比,刀柄更为轻薄,仇兰辞小心翼翼接过,毕竟李安说这小东西削铁如泥,他多少有些胆怯。
李安嗤笑,心道娇贵。
“不过劳烦这位公子替小人转告虞公子,这次之后我就不欠他的了。”
裁缝铺离铁匠铺不过隔了一条街,何必要他代为传话,仇兰辞微笑推脱:“东家和虞欢的事,我等外人不好插手,不如东家留个手信,在下代为转交?”
“算了,走吧。”
一来一往,他更加好奇这二人的恩怨是非,前世可不见虞欢提过这人。
李安一路上忍受着仇兰辞时不时转来的视线,额角爆青筋。
直到他站在疑似后门的小门前,终于忍无可忍,一脸警惕望向仇兰辞。
“小的斗胆一问,阁下真是这家的主人?”
“自然是,有所不便。”
仇兰辞望天,堂堂侯爷进自家府门还要走后门,确实荒唐。他赶忙正襟拱手,自报家门∶“在下仇兰辞,确实是这……昭平候府的主人。”
铁匠惊诧,忙俯身行礼∶“小人李安,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无须多礼,虞欢说你是他的挚友,那便是本侯的朋友。”
仇兰辞摆手,领他回院。
他和虞欢是挚友?
李安莫名,那小子也真敢说。
一路上,他跟在仇兰辞身后,时不时观察前面这位锦衣玉食的贵人。
到了院子,仇兰辞为他斟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