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欲睡了。

    琪琪第三道电话打过来，被范占文接听了。

    他没开口说话。

    琪琪一见电话被接听，急忙道：“猪猪不好啦！你可能要掉马了！”

    “我跟你说，有个作者大群，里面好多作者都在塞私信截图，全都是同一个ID在私信作者们！”

    “大家都否认了，甜柚不是她们！”琪琪焦急道：“然后我就拿你手机也看了你大号的微博私信，果不其然！这个人也给你私信了！”

    “猪猪，怎么办？我要当做没看见吗？”

    她一通说完，才发觉对面没声音。

    琪琪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猪猪虽然没直播了，但是肯定跟其中一位女嘉宾住同一间房。

    要是接电话的是......

    完了完了，这马甲好像要护不住了。

    “猪猪？”琪琪小心试探地喊了一句。

    “她睡着了。”范占文拧着眉，语气低沉。

    “呼，范总你吓死我了！”琪琪松了一口气。

    “我记得猪猪关闭私信了的。”范占文突然来一句。

    “呃......”琪琪解释，“我习惯看私信了，那天帮猪猪发文，拿错手机就把私信给打开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东西，别乱碰。”范占文一语双关地警告了一句。

    琪琪也有些不高兴了！

    也就那一次而已，他还要记仇！

    还总喜欢用那件事来威胁自己！

    善恶仅一瞬。

    琪琪被自己作恶的想法给吓到了。

    她挂断电话，连忙大口喘气。

    琪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

    猪猪最怕掉马甲了，她怎么能有这坏的想法产生呢？

    琪琪连夜喊了快递上门取件，把林姝的手机给她寄回了上海。

    范占文把手机放下，坐在床沿上盯着林姝看。

    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一个外人呢？

    “猪猪，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范占文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

    午后，教室无人，两人趴在课桌上小憩。

    “饭饭，你的泪痣好好看呐，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好看呢？”

    “范占文，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看泪痣好不好？”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不想别人看你的泪痣。”林姝躺在课桌上，伸手抚上范占文的眼尾。

    范占文滑动了一下喉咙，呼吸有些重，那是他第一次喊她全名：“林姝。”

    “嗯？”林姝动了动睫毛，圆溜溜的大眼里倒映着范占文的身影。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范占文睫毛轻颤，拂过泪痣上冰冰凉的手指。

    “对呀，饭饭你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呢？”林姝对着他甜甜一笑。

    好像她说的喜欢跟他说的喜欢不太一样。

    “谁都喜欢我吗？”范占文问。

    “你怎么啦？”林姝注意到他情绪有些低落。

    范占文摇摇头，林姝触摸她泪痣的手指从他面颊滑落。

    “你要睡觉了吗？”林姝小声呢喃道：“再陪我说说话嘛。”

    范占文把脑袋埋在臂弯里，不理人。

    “哼，小气，”林姝撇撇嘴，“给我摸摸泪痣又不会掉块肉。”

    还不痛快似的，又补充一句：“要是我有泪痣的话，肯定时时刻刻都给你摸。”

    范占文：“......”

    “饭饭？”没一会儿，林姝又喊他。

    范占文不理人。

    “真睡着啦？”林姝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耳垂，“饭饭？”

    “饭饭～”林姝拉长嗓音，用气音软糯喊道：“饭饭～醒醒，醒醒嘛，陪我说会儿话。”

    *

    咚的一声，范占文滚下床。

    林姝幽幽转醒，“饭饭？”

    范占文两眼昏花，呆呆直起身坐在地上，他好久没梦到从前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