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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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即将蔓延上指节。

    “这药,是治我的毒的吗?”

    少年话音轻柔,此刻像是在谦虚地询问盛愿的意见。

    她以为自己迷了眼,怎么他此刻,并不十分讨厌,语气婉转,不气人了……

    盛愿只觉得他那双桃花眼深邃,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她晃了晃脑袋,才清醒过来。

    “你往旁边站站,挡着我的光了。”

    少女的话一出口,打碎了方才氤氲的奇妙氛围。

    萧临深往旁边挪了位置,索性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盛愿示意他把手往她身前放,搭上了萧临深的脉搏,闭着眼探知脉象。

    她的手在如此温暖的房间里,还冻得像块冰。

    萧临深脸色微沉,方才逗弄她的心思,消失殆尽。

    她的气色虽然看起来红润,可精气神像是被霜打蔫了的野草。

    如今闭着眼睛,仿佛困得要睡着。

    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说道。

    “并无大碍,楚公子服过我的解药,钩吻之毒无需担心扩散。”

    盛愿转过头看着他,语气轻松,“等我把剩余的解药配好了,便都能治好了。”

    萧临深见她一本正经地胡诌,忍不住笑意。

    可他还是强行止住了上扬的嘴角,饶有兴趣地继续摊开他的手。

    “姑娘可否详细同我说说,你这解钩吻之毒的解药,药理为何?”

    他一脸期待,藏着笑意。

    盛愿挑了一下眉毛,总觉得眼前的少年,像是在捉弄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过于敏感,可少年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为何?

    他又不会医,怎么会突然问药理?

    钩吻之毒本就是胡说的,如今让她现编,她只得敷衍过去了。

    “怎么?楚公子也想学医了?”

    少女语气轻佻,转过脸不看向他,像是不屑告诉他。

    萧临深听着,轻笑一声,他知晓,盛愿是还没想好怎么回他的话。

    盛愿听他一声爽朗的笑,猛然转过头,凑近,紧盯着他。

    “楚公子笑什么?”

    萧临深怕露馅,只得无奈地说:“在下不过是个粗人,即使姑娘教我,只怕我也学不会。”

    见她还盯着,又叹道:“自嘲罢                                                了,姑娘的医术精湛,不知师出何处?”

    盛愿听他如此说,倒是放心地坐了回去。

    她还以为他知道了钩吻之毒的破绽,所以才平白无故地问起药理。

    “家师籍籍无名,一乡野村夫,难道楚公子也有兴趣知道?”

    萧临深收回了手,正襟危坐,“只是好奇一问,姑娘不必如此自谦。”

    他自然不信一个,能空手书写下三张药方,同时还能辨别他人,是否在自己的药中动手的少女。

    师傅会是无名之辈,更何况那所谓忘忧症的药材,可是价值不菲。

    今夜萧临深从东城兵马司出来之后,便接到了黑鹰传信。

    江夜,寒明连夜将三张药方上的药材尽数收集,交于了他。

    寒明特意说,那份忘忧症的药材,可是把他这些年的珍藏,全都搜刮了个遍,才勉强凑齐。

    萧临深本以为盛愿一直推辞,不愿替他医治忘忧症,是怕麻烦。

    现在看来,只是药材太贵,她一闺阁姑娘,月例银子也少,根本无法买到。

    他怀中,还留着盛愿给他“买药”的银子。

    虽然对于他一王爷来说,九牛一毛。

    可对于她,一刚从乡下蛮荒之地而来的女子,委实算多了。

    萧临深拿到药材离去之时,想起掌心的黑线,以及那所谓的忘忧症是否存在,特意叫寒明把了脉。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少女这所谓的钩吻之毒的解药,那手掌的黑线,只是障眼法罢了。

    对身体并无碍,不是药也不是毒,更像是为了让人害怕,才不得不听命于她。

    毕竟平常人的手不会无缘无故,掌心变黑,看着像是中毒。

    至于那所谓的以毒攻毒的后遗症,遗忘记忆,萧临深一一同寒明细说之后。

    寒明平时冷面的眉眼,竟然第一次表现出了错愕。

    细细地把过脉象之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也探不出萧临深身上,有奇怪的地方,至于失忆,他只能叮嘱说,且看后效。

    至于为何如此,寒明说要等回府之后,待他查过医书古籍,才能知晓。

    萧临深从回忆中回过神,轻轻撇过头,眼神余光,瞄向旁边的少女。

    盛愿的脸庞虽然看着稚嫩,年岁也小,可心思却是谨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