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风月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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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是陛下借由此事警告公主行事不要太过火,并且派个名义上的枕边人实施监视。外人或许不知,但以公主的野心和手段,那可是全方位吊打太子。陛下现下正在储君废立的事情上纠结,公主在这时张扬太过,自是引起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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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胡商一副光脚不怕穿鞋,有种你就打死我的样子,继续挑衅道:“荆国公随随便便就易姓三次,我倒是不知如何称呼你。”

    李澈一握紧拳头,气红了眼,当即就要抽刀劈了这厮。

    “澈一,澈一!”褚梁玉和逢河赶紧上前拦住。

    褚梁玉架着他的胳膊,低声说:“澈一冷静些,温公近来刚下狱,你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出人命来,可是大祸降临。这人也说了,他是卢桓的人。卢桓你还不知道吗?跟公主阳奉阴违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准就是来激你的,可千万不要上当。”

    李澈一怒目圆瞪,撑着半晌才卸力,最后离去前,咬牙切齿地指着对面的小胡子说:“你给我等着,我若是能叫你活着走出玉京,以后李澈一这三个字倒过来写!”

    终于,这场闹剧在褚、逢二人到来后迅速结束,看戏的人还意犹未尽,一个劲儿地感叹这皇家八卦就是劲爆。

    满楼的理中客,借事由针砭时弊,望眼兴衰。

    只有徐令宜一人望着李澈一离去的方向沉默良久,或许是同样波折的家庭变故引起了共鸣,她对这个一直走到门口无人处才偷偷抹泪的倔强少年心生怜悯。

    邻桌的士人还在激烈讨论,可话题却从时政演变成了公主秘辛,桃色轶事,风月过往。                                                原本徐令宜就有些醉酒上头,在听到他们的这番话后,更是恶心到干呕。

    可不等她发作,曲嘉茗便率先起身掀了他们的桌。

    怎么了这是?

    徐令宜还处在发懵的状态,却听他说:“你们这群游手好闲,爱好清谈的理中客,我呸!自己在家妻妾成群,在外香臭不忌的,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谁啊?”为首的那人似乎是被戳中心虚,“这么替公主说话,难道也是公主的座上宾?”

    “你说话给我客气一点!”

    “到底谁先不尊重的?”

    ……

    两边越吵越激烈,徐令宜属实不知他为何这般激动,或许是和公主府有生意往来吧,但这也太引人注目了些,已经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了。

    徐令宜连忙过去制止,这一晚上可真够热闹的!

    “你们别吵了……”

    她一个人的声音微弱,压根儿架不住这群粗嗓门的男人们。

    “别吵了,我……”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大门,待看清来人后差点吓掉魂来,于是连忙迈过脸去,“我……呕!”

    好巧不巧,她吐了,吐了对面清谈文人一身。

    全场焦点在此刻聚焦于此,徐令宜垂着脑袋连连摆手,意思是让曲嘉茗帮忙道个歉来,谁知曲嘉茗会错了意,当场拽住她就往外走,并潇洒地甩下两张银票。

    “小爷赏你的,以后管住自己的狗嘴!”

    徐令宜被曲嘉茗扯着走,胃海不断翻涌,颇有再创辉煌的潜质。

    她微微抬头,只见门口站着的周大娘子和一众周家兄弟姐妹,连忙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你,你先走吧!”她连忙甩开曲嘉茗,不想从正门离开,“我忽然有些内急。”

    “哎,你吃了不少酒,我一会儿送你回……”

    他话还没说完,她人已经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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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令宜从后厨溜出来的时候,还被那择菜的婆子狠骂一通,说是隔壁街要饭的来偷东西。

    徐令宜低头看了看脏掉的素衣罗裙,一时无法反驳,竟还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温酒入肠,一见冷风,醉意更上三分。

    雪盖五寸,脚踩上去便咯吱作响。

    徐令宜刚走了两步就弄湿了鞋袜,她扶墙钻入一条小巷,缓和好久才渐渐压下胸口处的那股恶心劲儿。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巷口附近蹲卧着一个黑咚咚的玩意儿,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是人是鬼。

    她压下喉间的尖叫,壮胆往前走去,然后猛地伸脚一踹。

    “啊!”

    那黑咚咚的玩意儿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握住她的脚踝,顺势一捋,她那只湿透的鞋子便离了脚。

    徐令宜重心不稳,当场栽了过去,跌入一个酒味四溢的温热怀抱。

    而那怀抱在接住她时,有一个东西却脱手而出,磕在墙上,在静谧的深巷里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

    “你压到我了。”那男子闷哼一声,难耐地说道。

    雪色朦胧中,徐令宜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