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误解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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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他还在嘴硬》 

    “天爷,别喝了。”最后还是褚梁玉出手制止了疯狂买醉的李澈一,“这可是窖藏二十年的紫甘醇,你这样牛饮岂非暴殄天物。”

    李澈一大手一挥,醉醺醺地说道:“老子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他的嗓音因饮酒过度而变得嘶哑低沉,脸颊绯红,泪痕斑驳,显得格外狼狈。

    “你是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吗?我告诉你,钱财于我,不过是一堆无意义的数字。”他边说边粗鲁地解开腰包,金银票据如同秋日落叶般纷纷扬扬洒落一地,随后又毫不在意地将身上的贵重饰品一一摘下,随意抛掷,直至触碰到胸口那枚温润的玉佩时,手指微颤,动作不由自主地放缓。

    李澈一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用指尖轻轻叩击着玉佩,苦涩地喃喃自语道:“我恨透了这一切!为什么又是我一个人?”

    话音未落,他又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仿佛刚才的脆弱只是错觉,转而开始肆意地向楼下抛撒钱币,每一下都承载着他对过往的某种宣泄。

    褚梁玉见他那癫狂撒钱的醉酒样子,无可奈何地同逢河说道:“你这嘴可是真开过光。”

    “冤枉啊!何须听我说,他向来是这样一个……妙人。”逢河又开始瞎用词汇,“尤其在找乐子这方面,可谓是别出心裁,纵观玉京城内,无人能出其右。”

    褚梁玉无语地看着两人,只能摇头叹气,一个酒蒙子,一个文盲……

    刚才离开栖云楼后,他们随意找了这家酒肆,虽非城中顶尖,但能在这玉京城的黄金地段立足,自然也有其独到之处。

    店内装潢雅致,宾客多为风雅之士,谈诗论画,氛围颇佳。

    然而,李澈一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与和谐。他的撒酒疯行为,在那些文人雅士眼中无疑成了庸俗不堪的典范,引得众人侧目。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是,他竟然还随手拦住了一位路过的姑娘,那举止间的轻浮与无礼,与这酒肆的格调格格不入,更与他平日里那副洒脱不羁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给你十两金,说你对我情深意重。”

    那女子满脸惊恐,一把推开他,骂道:“夭寿,你鬼上身了?说什么胡话呢?”

    褚梁玉当即上前捂住他的嘴,并跟那姑娘连连道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喝大了,不必理会。”

    “欸,等等,这位可是……荆国公?”

    “不是不是,你认错了!”褚梁玉架着李澈一就往外走。

    “天要下雨!”李澈一一阵鬼哭狼嚎,引得路人纷纷注目,“娘要嫁人啊……”

    褚梁玉一个不留神,他便跟泥鳅似的挣脱走了,刚想上前捉住他,周围的路人便一涌而上,原是那散财童子降临,洒落一地金银。

    -

    李澈一蹲在黑漆漆的巷口,冷风卷走喧闹,留下一地清明。

    今日初雪,满城素裹,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只有他像只没人要的丧家犬,沦落街头。

    冬风凛冽,寒意刺骨,却比不得心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他本能地想要拽一拽衣领,可又转念一想,若是冻死在这儿,也便罢了,她或许还会为自己落下几滴眼泪。

    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便停止了。

    雪意张狂,他脸上的泪痕已结成霜,正当整个人即将失去意识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喧嚣人间。

    他撑着眼皮看过去,似乎是一个妙龄女子,布裙荆钗,难掩秀色。实非他冒犯良多,真真是那女子光彩过甚,清丽异常,叫人挪不开眼睛。

    那女子似是注意到他,小心翼翼地朝这边走来,他刚想说些什么,不料她上来就是一脚。

    李澈一脑袋发懵,不想这殊色妙人竟是如此张牙舞爪的带刺玫瑰,他本能的一个擒拿,却因寒风吹袭多时,动作僵硬,冒犯地将人揽入怀中。

    那女子惊呼一声,然后不偏不倚地压上,他当即皱眉呼痛,却见她露出小鹿般惊恐的眼神,朱唇轻启,像书中所写的勾人魂魄的女妖。

    “荆国公。”

    雪花似有静止,那巷外披香苑的牌子被大红灯笼照的格外亮眼。

    她居然认得他,看打扮,若非权贵,那便必然是香苑红娘,他时常光顾清倌人,这位必然是见过的某位娘子。

    “你好烫,是不是发热了?怎么坐在雪地中?衣服也湿了?”

    她一连串的疑问,叫他心潮涌动,人在脆弱的时候,最怕听到的就是关心,尤其是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他自认好心地取出十两金,郑重地交付在她手中,他心意虔诚,完全没注意到她眼中的惊愕之色。

    “好娘子,世道艰险,不该你承此厄运。良缘相会,不论真情假意,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不等他话说完,徐令宜就品出其中不对味儿的地方来,那倔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