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时今日,也该换一换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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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容易被太监送回了自己的寝宫。

    一整夜,容易都能感觉到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

    不过无所谓,盯吧。

    容易很想的开。

    小皇叔只要还需要自己当遮羞布,他就是安全的。

    容易将被子一扯,把自己遮住,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这么舒坦过。

    容易是容昭最小的儿子,年方二六,从来都不受宠。

    无他,容易的母亲是容昭在举兵反秦时强抢入军中的。

    容易的母亲许意是江南书香大家许家的嫡女,十四岁就才名在外,被誉为江南第一美人。

    那一年,许意本该嫁与青梅竹马的表哥,却意外遇到了带兵攻入临安城的容昭,她的厄运从此开始。

    容昭以许家全族性命要挟,强纳了许意。

    艳若娇花的女子到手后,容昭对她很不好。

    许意几次寻死不成,却发现自己怀上了身孕。

    对她而言,腹中骨肉不过是一个强奸犯的孩子,是她许意一生悲剧的开始。

    许意想要拿掉孩子,被容昭发现了。

    容昭将许意锁在房中,派了无数丫鬟伺候,只要她试图寻死或者堕胎,就当着她的面杀一个人。

    许意几乎被逼疯,艰难捱到生下容易后,就悬梁自尽了。

    容昭觉得晦气,命人将许意的尸身丢在乱葬岗,不许收敛。

    就连刚出生的容易,都受到牵连,险些被直接扔掉。

    还是容昭的父亲做主,留下了容易一条命。

    容易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一切,便再也没有把容昭当父亲看待过。

    什么父亲,一个杀人犯罢了。

    他也不配为人子,一个犯罪证据罢了。

    容易一直活的像个透明人。

    直到今天,他亲眼目睹了皇叔鸩杀了容昭,才觉得自己身上的罪孽被洗刷干净了。

    容易的这十二年,从来没有活的像今天这么舒心过。仿佛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被搬走了。

    容易睡的很踏实,有的人却一夜无眠。

    慕容清音从宫中回到安国王府,蟒袍都没换,就去看了父亲母亲。

    二更天,慕容清音的父母早都已经睡沉了。

    慕容清音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门外,在漫天大雪中,看着爹娘的院子,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前世爹娘受自己连累,不惑之年惨遭极刑。

    这一世,谁都别再想伤害他们。

    “爷。”

    不知站了多久,背后传来一声低低地呼唤。

    慕容清音回过神来,回头看到自己最信任的暗卫队长梼杌站在自己身边。

    看慕容清音转头,梼杌跪下:“爷,事情办妥了。”

    “尸首呢?”青年的声音清清冷冷,恍如这冬日夜晚的寒风。

    “属下亲自看着处理的,首级也带回来了,爷要过目吗?”

    梼杌手里捧着两个木匣,高高举起,有殷红的血迹从木匣中滴下。

    慕容清音随手打开上面的一个,露出大皇子容许那表情惊恐的头颅。

    头颅上,容许那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慕容清音随手关上木匣:“丢去犬舍吧。兄弟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他平静地说,无喜无悲。

    慕容清音并不怀疑梼杌。

    前世,梼杌为了救他,带玄武卫厮杀到最后一人,也没能将他带出重围。

    最终梼杌中箭倒在了血泊中,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爷,快走”。

    慕容清音只想看看,前世亲手给自己灌下毒酒的人,死了是什么样子罢了。

    容许、容和,前世你们看着本王去死,今生今世,也该换一换了。

    梼杌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院子里,带着两个匣子。

    慕容清音抬头看了看天边泛白的颜色,对远远跟在自己身边的仆从道:“把院子清理干净吧,不要惊扰到老太爷和老夫人。”

    “喏。”仆从轻声答应。

    慕容清音转身离开。

    身后,仆从快速开始了工作。

    第一声鸡鸣传来时,偌大的院子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昨夜有人来过,更看不到一滴血迹。

    不断飘落的雪花儿很快就覆盖了所有痕迹。

    天刚放亮,慕容清音已经换好了朝服,早早地等在父母的院子门口,等待着给父母请安。

    片刻,院门打开,父亲身边的老仆走了出来:“王爷,老太爷太夫人已经起了,您请进吧。”

    “有劳笙叔。”慕容清音卸去一身冷厉,谦和有礼,和寻常人家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慕容笙笑的和蔼:“王爷太客气了,折煞老奴了,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