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镜中缘(5)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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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因兵力不足、他是男性便被强行绑来参军。于他而言这何其不公?
说到伤心处,夏成堂堂男儿居然当场哽咽流泪。他将头盔取下弃于地上,推开众人要离开此地。有人伸手欲要阻拦。
宁玄放声道:“让他走!”
右手却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剑柄,宁玄面色极为阴沉,死死盯着夏成离开的背影,眼见他离木门越来越近,宁玄右手猛然一动,长剑迅速被他扔了出去以回旋姿态划开了夏成的喉咙钉在木门之上。鲜血四处飞溅。
夏成缓慢转身,双手紧紧捂在颈间,鲜血渗过他的指缝向下滴落。到最后一刻咽气,夏成都紧紧望着宁玄,最终死不瞑目。
佩剑仍钉住木门之上,宁玄缓慢收回手,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冷声道:“我说了,逃兵以军法处置!”他大声质问:“现在谁还想走?”
在场之人,面上惊恐之色仍未散去。听到宁玄此话,原本主张撤兵的那一群人纷纷压下心中意见。夏成下场仍在他们眼前,他们只得做一副听话模样,被迫出战。
夏成鲜血洒在木门之上,浸染出一片红。随后又是一阵破风声,就听到佩剑钉于木门的声音,震得木门都跟着晃了一晃。
阿颜眉心微蹙了蹙,靠近木门想再听些。屋内却不再有任何声音。阿颜抬头看了眼天色,夜幕即将降临,她没有太多时间。
若蝉本仔细嗅着红梅香气,鼻尖前却突然萦绕上了另一股腥臭味道。她睁眼去看,便见阿颜身前血迹斑驳,接着阿颜一动飞至半空之中。她咬破手指,丝丝血迹渗出飞向各处,却又有一条条丝线紧密连于指尖。
阿颜闭上双眼,神思顺着血迹扫过回溪城各地。最后窥见了宁玄身前那副还未布完的布防图。她抓紧将布防图内容刻于心间,随后立即撤身离开。希望能裴之焕出发之前赶回去。
此布防图阿颜心中已不决定将其给裴之焕,而是将其交给裴行。其原因阿颜想的简单,只是因为裴之焕不再准许她去盗取布防图。若是此次再将布防图给裴子焕,她怕他会对其失望。
阿颜不希望他对自己失望。
而裴行纵然他对裴之焕总是极为不满,但裴之焕终究是他的儿子。且关于到此战的胜败,裴行绝对不会愚蠢行事。只要她将布防图及时送回,裴之焕此番出战便没有那么危险了。
阿颜将修为运转到极致,这是若蝉从未感觉过的速度。仿佛只一眨眼,佩剑便已落地,重回到了营帐之内。阿颜不敢耽搁,绘制完布防图后匆匆忙忙便去寻了裴行。见人不再,她便放置在了一处显目之地。
离去之前,目光被裴行桌椅下的一盆浓稠鲜血吸引住了目光。因着阿颜这么一看,若蝉自然也看到了那盆鲜血,黏糊黑稠,恶心之至。
两人忽地便想起了裴之焕先前说的审问犯人,如若没有意外,那盆将要溢出的鲜血便是敌军俘虏的。裴行此人当真是心狠手辣,便是人死了也要将其放尽鲜血。若蝉心中生起一片恶寒。就是不知得裴行为何将其鲜血放置在此处,究竟有何用处。
所幸的是她最终还是赶在了裴之焕离开之前回来,阿颜站在军队前,目送裴之焕离去。此时古镜镜灵因修为不足已重回镜中,若蝉和良弗玉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
良弗玉于马匹之上低头看向若蝉,若蝉眼中还有阿颜未来得急消散的担忧。良弗玉深深地看着,忽地,弯腰伸手将若蝉拉进自己几分,伸手理了理她鬓间长发。在她一片不解之中,轻声开口解释:“头发乱了。”
又是头发乱了。
若蝉眸色深深,对上良弗玉那双佯装平静的双眼,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良弗玉身后几人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即刻出发,但良弗玉始终不出声。他看着若蝉,心中不知为何迫切地想要听她一声嘱托。
最终他忍不住开口:“你不同我说些什么吗?”
说些什么?
若蝉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听着良弗玉话里的几番犹豫,便猜测他希望自己同他说些什么。只是这很不应该。
若蝉绞尽脑汁地想了一番,最终试探着小声附在良弗玉耳边道:“良师兄早点回来。我等着你?”最后半句硬是说得她自己都有些不确信和怀疑。
但良弗玉却听得心满意足,勾唇笑了笑,终于直其身,朗声对若蝉道:“定然会的。”
这是承诺。
良弗玉手中缰绳一扬,马儿嘶鸣,寥寥数人驾马而去。马蹄溅起白雪,逐渐模糊若蝉双眼。
裴行此番只派裴之焕和几人前去当先锋队夜袭回溪城,欲烧毁粮草。纵然已有了布防图,但良弗玉此行还是危险重重。
若蝉心中一紧,她有些担忧。
可她身不由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古镜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