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诏狱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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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泽云睡的沉得很,萧祁给他裹起来抱着换了屋子,拿着帕子擦拭了身子,人都没醒。www.yisiwx.com
他将霁泽云放在里侧,自己也上了榻,倚着肘看他的脸,手里握起霁泽云的手,轻轻抚摸。
萧祁既心疼,又无奈:明知道他被下了催情的药物,那时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却还是占了他,伤了他――醒来后打骂都好,可别记恨着了。
记得他说要杀我,不至于吧,要是真的……便杀吧。
天刚蒙亮,盈盈之中还掺着大片夜的黑,霁泽云浑身发烫,起高热了。
萧祁已经擒水给霁泽云敷上额,王府里已经忙活起来,烧水、端盆、煮药,皆有条不紊,利落干净,卧房里进出过后只留萧祁一人,照顾霁泽云没让旁人沾手。伤影审讯了半夜那混进王府的侍女,已有结果证据确凿。
看来是打不了骂不了了,人还病的不轻。
“伤影,叫军医来。”
这热发得没来由,萧祁仔细想过,昨个怎么着也没叫风给霁泽云吹着,药先挑稳当的喝,他不放心,还是要军医来府上瞧瞧。
“是,主子!”伤影将审讯结果给萧祁呈报了,去找军医。
军医那是被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动静不小,请军医比请太医更隆重,军营里的人知晓了大半,外人倒是鲜少知晓内情,只知道一阵风,不知吹过去何物,直窜入北渊王府里。
启阳安明一得到消息就赶往王府,奈何里屋不让入,院里待着吧。启阳急得哭,又不敢太大声哭,院儿里静静的,姑娘们都轻手轻脚不出声,哭的声大了,说不准萧祁会不会出来给他嘴堵上,赶出去。
“伤影,你家主子…怎么…就不让进呢?我…我…我要看看公子啊…呜呜…呜啊啊!”启阳一抽一抽的趴在伤影怀里,毕竟伤影挡着门,也趴不到别人身上去。
伤影本来在主子低气压的影响下,也带着着急又深沉的心情,结果现在都快笑出来了,也只能不断地拍着启阳的背,先哄着吧。
这事一出,启阳也将伤影占那便宜的事给忘了,待人怀里,倒叫伤影省了件大事。
里屋,军医把脉,萧祁担心地直打转,榻中人脸蛋红扑扑的,还冒着细细的汗,萧祁拉上了帐子,只留伸出一只手在外头。
萧祁问:“怎么样啊,涂公,严重吗?”
被尊称为涂公的军医咳了两声,好好斟酌了一番这话该怎么说,探完掌学大人的脉,他好像知道了些或许不该他知道的事,亏得北渊王信任,不然被当场灭口也不好说,“与性命无忧,但定然是与身子有亏,今后可要好好养着了。”
萧祁停下步,往帐子里看,“这么严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军医涂公顿了顿,呛咳两声收回手,道:“王爷,掌学大人之前当是被歹人下了琅草佐以奴丹,琅草这味药,少用于各类药方之中,且从不与奴丹同服,因为琅草本身带有微量的毒,而奴丹会催发其毒性,从掌学大人受这两味药的配量来看,最有可能的一味是一年前出自離荒的…催情散,大荣是封禁的,该是入不了边才对,此药名唤奇淫红暖,如若这……”
霁泽云转醒,昏昏沉沉的,人醒神未醒,全身都疼得厉害,腰尤其忍不了,听到帐子外面有人谈话,他懒得动,也慢慢醒神。
直到听到“催情散”,他眼下当真不想听人说这些,收回帐子外的手,微微侧过身。
萧祁见人醒过来,立即挨着榻坐上榻边,刚准备掀帘又顿住了,收回手,朝军医示意,叫他过了这段,“继续吧。”
军医额上都冒汗了,看王爷这副样子就知道,掌学大人的份量重啊!当年萧祁被箭贯穿胸口也没说一声“严重”,军医抬袖拭了汗,接着说:“过后还会发热,这与一般的发热略有不同,掌学大人是会更加难受些。王爷,老朽这就开出新方,让府里煎上,喝了药掌学大人会好些的。”
“那便多谢涂公,麻烦你这么远跑一趟,随我到侧堂喝杯茶吧,那有笔墨可供开方。”
萧祁起身,引军医出屋,他回头看了看帐内人,踏出门槛。
霁泽云侧着身躺实在难受得不行,就又躺平了,昨夜做的太过,药掺着酒,当真要人命,没一会儿霁泽云又睡着了,对于这件事,他都没力气想,真是怅然又愤恨。
“……”
“涂公,方才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侧堂奉上茶,萧祁问。
还是没逃过,涂公揣袖,“王爷,老朽不满您说,掌学大人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是药的副作用,甚至可以说,是药本身想要达到的目的效果,因为由奴丹配的琅草量过大就是毒,这药如果没做…没有得到足够强烈的发泄,那发的热能要人命,掌学大人此种尚且算最轻的,该是前期…嗯……忍耐的时辰长了些,所以有些发热。而由此又慢慢转成高热是因为,从大人的脉象来看,是从前病过一场,病得太厉害,伤着了根本,始终没养好,又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