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洛州失踪案(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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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陶大人……”
陶勉脚步猛地一顿,手在半空中停住。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屋内,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期盼。
李长曳咬了咬下唇,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抬头望向陶勉,低声开口:“陶大人,谢谢你。”
她的眼神中透着真诚,却又带着几分复杂与难以言说的情绪。
陶勉愣了片刻,喉结微微滚动。他最终轻轻点点头,语气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等你包扎好,我们就回凤州。”
话音刚落,他转过身,走向门外,只是这回步履异常轻快,似是要飞起来,身后的赵霆怎么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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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茶楼中回来之后,已是过了十几日。
杨循的事情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人人愤怒唾骂,恨不得剥了杨循的皮,纷纷咒骂着:这位杨大人竟然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徐暮在凤州已逗留了这十几日,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经历这么多曲折离奇的事情。他暗想,母后此时应该不会再为他擅自出京的事生气了,这些日子里新添的英雄壮举,无疑又成了他吹嘘的谈资。他急需在京城的大酒楼给他的狐朋狗友们进行宣讲。于是,他决定启程回京。
这日,陶勉在凤州最大的酒楼给徐暮开饯别宴。
虽说是凤州最大的酒楼,但比起京城的来说,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桌椅虽擦得干净,但还是会留有些岁月的痕迹。
此时,徐暮坐在靠窗的位置,楼下是人来人往的街市。他端起酒杯,笑着感叹道:“我也算是吃到你陶勉的席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陶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拿起酒杯轻啜一口,并未作答。
徐暮正感慨着,目光随意扫向楼下,正好看见李长曳带着阿月正在街上巡逻。两人步履稳健,李长曳身形笔直,而阿月则不时环顾四周,似在与她说着什么。
徐暮挑了挑眉,端着酒杯说道:“听说那边紫君还没到京城,就被劫狱救了出来。我猜这多半和朝内那几个老头有关系。”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我估计这几日,调令就会传回凤州,你这回可算是立了大功了。依我看,京里恐怕不会让你在这边待太久。”
陶勉低头静静抚着酒杯,未作回应。
徐暮抬抬下巴,指向楼下的李长曳:“可惜啊,你要是走了,恐怕再也看不到这位李班头了。”
陶勉听到此处,唇角微微一扬,眼底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缓缓道:“这事,你不用操心。”
徐暮挑眉,眼中透着几分好奇:“哦?听起来你倒是信心十足,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陶勉平 静的神色中带着一丝自得,他说道:“我约了她,过几日她休沐之时,去凤州城外的千河泛舟。”
徐暮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趣:“李班头?她答应了?”
陶勉轻轻点头,语气虽平淡,却难掩眼底的期待:“自然答应了。到时候,我会劝她和我一同回京。”
徐暮有些惊讶:“哟,你倒是十拿九稳。我看这李班头主意可比你正,说不定真就让你落个空。”
陶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先操心你自己吧。我可是记得,上次你砸坏瓷器的那个孟家,家里还有个未嫁的孙女呢。”
徐暮闻言,脸色一僵,酒杯差点没拿稳,连忙摆手道:“好你个陶勉!我是为你担忧,你倒挤兑起我来了。”
陶勉端起酒杯,冲他微微示意,眼底透出几分轻松:“你也知道担忧了?”
酒楼内一片欢声笑语,窗外凤州街头,夕阳正浓。楼下的李长曳停下脚步,仰头看向酒楼的位置,似乎有所感应。然而她很快便收回目光,继续前行,目光坚定,步伐从容。
转眼就到了休沐这一天,李长曳在家换了一身素雅的襦裙。她站在铜镜前,指尖拂过镜面,愣了片刻,随即将刚才插在头上的发饰一一取下,又换了更素净的簪子。
她不知道陶勉为何会邀她去泛舟。
这些日子,她想得很清楚。陶勉是洛州王府的二公子,又在京城做官,迟早要回京城的。而她,家族与渡魂堂的纠葛犹如沼泽,母亲当年的死因至今未解,眼下杨大人被杀,边紫君逃狱,事情一环套一环,似乎又要把她拖入新的漩涡。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把平常一直带在身边的佩剑上,眼神渐渐变冷。
这样带着未解的谜团的自己,怎能和陶勉这样的人牵扯太深?她本就习惯了独来独往,好不容易才让阿月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再多一个陶勉,会让她觉得不安。
“还是趁今天说清楚的好。”她在心里默念,像是给自己下了某种决心。
可当目光再次扫过铜镜时,她却忍不住愣住了——镜中人虽素颜未施粉黛,但眉眼舒展,带着浅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