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从前总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感觉那么别扭，总觉得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帷幕。

    他现在想明白了。

    就算他曾经真的去了马竞，或是未来真的去了马德里踢球，就算他们离得再近，住的再近，甚至住在一起生活，可是他们都不是一家人了。

    他是约书亚·克罗斯。

    他和纳西娅，和托尼，甚至和托比，他们才是一家人。

    托雷斯有自己的家庭，他也有。

    就在拉莫斯以为约书亚不会再理会他时，约书亚才抬起头直视着拉莫斯轻飘飘地说，“不，他不是在怪你，他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什么？”

    在拉莫斯充满诧异的注视下，约书亚摇了摇头，郑重地说，“他是在怪他自己，是他自己走不出来，困住他的，也是他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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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庆功宴以后，约书亚实在没忍住在笔记本电脑上点击搜索了2016年马德里竞技VS皇家马德里的欧冠决赛。

    比赛第15分钟，拉莫斯率先攻破马竞的大门。

    约书亚瞬间就明白托雷斯为什么要和拉莫斯分道扬镳了，因为这粒越位的进球，就证明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公平的比赛。

    马竞主义者和皇马的队长，各有各的马德里。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旧知己无法成为老朋友的结局。

    直到最后，皇家马德里点球5-3赢得了2016年的欧冠冠军，一方天堂，一方地狱。

    在约书亚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见托雷斯哭过。

    或许，在第79分钟卡拉斯科将场上的比分打回起跑线时，在那一刻，梦想也曾短暂却真切地照进过现实。

    他突然想起2012年的欧冠决赛。

    托尼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看那场比赛，菲利普也在电话另一边说如果拜仁主场夺冠，他就把自己的小兔子送给约书亚。

    他在洛杉矶的家中看完了那场比赛，那时候他还不到7岁根本看不懂球，但他记得那天的拜仁和后来的马竞一样，就差一步就可以拿到梦寐以求的欧冠冠军了。他记得菲利普身旁的队友们东倒西歪地散落在球场上陷入了崩溃的情绪，而菲利普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胜负终究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

    在利物浦巅峰时期的托雷斯没能拿到欧冠，切尔西时已然下滑的他却在安联球场拿到了欧冠冠军，西班牙的国旗被他系在身上，注视着看着拉姆带着拜仁的球员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全场的切尔西球迷都在为球队欢呼雀跃。

    约书亚突然想，原来在这种重要的时刻，他也不在托雷斯身边啊。

    法兰西的夜空下，埃及人凌空抽射的皮球在空中飞行，全场几万人同时屏住呼吸，仿佛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进球有效，利物浦的球迷欢天喜地。

    萨拉赫的进球撕破了场上的平衡，巴黎全队都压了上来，

    比赛还没有结束，巴黎依旧有机会在法国主场夺冠。

    然而和利物浦相比，巴黎能把握住的机会太少了。

    约书亚在第60分钟被替换下场，他无法接受，质疑地看着主教练，巴黎球迷同样无法理解的嘘声一浪接一浪，然而他只能同队友握手却不敢回头地走下绿茵场。

    很快，埃及人在法国人的主场上梅开二度，巴黎却射/飞了点球，和当年格列兹曼面对皇马时踢飞的点球一模一样。

    无可奈何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他坐在替补席上用球衣挡住脸，身旁的内马尔坐在他身旁不断地安慰他。可约书亚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他也能打满全场就好了，如果那颗点球由他主罚就好了，哪怕是因为他输的，他也认了。

    就如同2020年时输给拜仁慕尼黑一样，命运之轮从未眷顾过这家1970年成立的尚且年轻的俱乐部。

    全场比赛结束，利物浦2-0巴黎圣日耳曼，夺得了21/22赛季的欧冠冠军。

    刚刚还在安慰他的内马尔此时也哭了，他离开巴萨后一直都想证明自己，巴黎每年都能进入欧冠淘汰赛，可每年他们都是旁人的背景板。

    约书亚心想可真狼狈，他们的对手如今欣喜若狂，他和内马尔在这里抱头痛哭，甚至都不愿意去领奖。

    亚军和臭八强的区别在哪里？

    如果从最终结果上来看，区别也不是很大吧。

    坐了一整场冷板凳的西蒙斯也在抹眼泪，迪玛利亚也哭的很伤心，这是他在巴黎圣日耳曼的最后一场比赛，为巴黎效力七年他已经确定在下赛季离队了，他本来寄希望于能够在离开前为他热爱的俱乐部拿到第一座欧冠冠军。

    还有他自己，他自己也已经确定将在下个赛季租借去曼城了，他还会回巴黎吗？约书亚自己也不知道。

    约书亚终于体会到了心里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