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金风玉露(四)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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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仍抵死不认:“我说过我不是什么总旗,报官是吧,好,你若还不走,我现在就去报官,看看抓的是谁!”
谢衡哼笑:“事到如今,冯总旗还在等身后那个大人保你吗?这种砍头的大罪,你觉得会有人留你这么个破绽在外招摇吗?”
冯远山没什么真本事,爬上总旗的位置全靠马屁拍的好,没少替那些人做腌臜事。这几天他等在此处,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越发让他抓耳挠腮,谢衡所言是他一直都逃避的。
谢衡看出他的动摇,步步紧逼:“你出身行伍,可听说过‘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
江云悠听得有点懵,她身子没动,抬起眼珠观察着眼前两人,登时感觉出这鬼热闹不是什么好听的。
她垂下头,即刻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忽然,冯远山猛一拍桌子,桌边摆放的水果点心被震得落到地上。
“你到底是谁!”
江云悠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小步往外挪的脚立即停住。
谢衡淡淡瞥一眼江云悠,仍平铺直叙:“冯总旗也是军中老人了,四年前的前车之鉴摆在那,也不用我再给你讲一遍了吧。”
冯远山咬紧牙,色厉内荏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还是那句话,内部的事儿还是在内部解决最方便,冯总旗不就想求个安稳的退路么,其实全看总旗自己的选择。”
他把玩着酒杯,给足他时间考虑,仿佛对最后的结局十分笃定。
冯远山的防备已经在谢衡的威逼利诱的攻势下褪去,混浊的眼里有了踟躇和算计:“你想要什么?”
“账本。”
江云悠从头听到尾,默默看向端坐的谢衡。
这人从进屋到现在不过一炷香时间,全程都牵着冯远山的鼻子走。
冯远山悚然一惊:“你是朝廷的人?!是京里的还是镇北军中人?你要这东西干嘛?”
谢衡耐心告罄,冷道:“想活命就不要问那么多,你从军中带出的那两本账在哪?”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自然不可能放在身上。”冯远山老奸巨猾,盘算着活命的条件:“我要去兆水!等我出了平陵才能给你账本。”
“可以,不过我要先拿到其中一本。”
“不行!我要先出平陵!”
谢衡掸了掸衣袍:“冯总旗最好想清楚自己眼下的局势,找你的不止我一个,那账本在你身上多待一天,你就多一分危险。”
冯远山眼里算计着,总算松了嘴,说出了第一本账册的地方。守在门外的暨雨闪身立刻离开去寻。
冯远山阴毒的视线瞥向江云悠:“此人听到了我们的计划,断不能留。”
自顾自当花瓶的江云悠一个激灵抬头:“不是吧,这么突然。”
她扭头看向谢衡,他垂眸转着酒杯,对眼前的一切恍若未闻,冯远山已经从怀里摸出匕首,向江云悠走来。
江云悠看一眼房门,冯远山看出她的意图。
“别妄想了,这楼里死个姑娘什么的简直太常见了,你还指望他们会救你吗?”冯远山打量着她,又精虫上脑:“不过看你姿色尚可的份上,不如先让爷爽爽,没准看你伺候的好,爷说不定可以放你一马。”
眼见他越逼越近,江云悠视线扫过离得不远的谢衡,提起裙子调头往回跑。
谢衡和冯远山都没料到这一出,电光火石间,谢衡错开身,江云悠张手扑了个空,跌坐在地。
冯远山哈哈大笑:“美人可别选错了人,这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江云悠仰头看向谢衡,居高临下的俯视更衬的他那双眼冷厉危险。
可惜江云悠是个不知“怕”字从何起笔的主儿,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拉住他垂在扶手的胳膊。< 谢衡眉眼彻底冷下来,正要扯开她,忽然看到她腕间的金玉手链。
愣神的瞬间,江云悠扶着他借力直起身,侧首贴到他耳边。
“明淮哥哥,别来无恙啊,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她仍跪坐着,虚扶着谢衡的手臂,从外人看来,就像靠在谢衡怀里。
冯远山一副看戏的姿态,没有丝毫怀疑。
“我知道明淮哥哥心善,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江南航运江家也必不会忘了明淮哥哥的救命之恩的。”
谢衡眼里惯有的清冷因怔愣淡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心念飞转。
须臾,江云悠感觉捏在腕上的手松了。
她呼出口气,知道他答应了,卸力坐回地上:下次可不能在封闭的屋里凑热闹了。
谢衡抬眼看向冯远山:“此女谎话连篇,刁滑奸诈,不如交给我来处理,省的冯总旗费事。”
冯远山满肚子好色之心,自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