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上去就取了一套柏灵为他买的冬衣，还有先前给他披上的裘氅。

    柏灵来到了门口送他，不出意外，这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寒子胥上马车时，望向了她，琉璃般的眼珠映着她的身影，过了许久，直到她感觉到外面寒意，才听见他道，“掌柜是不是从来不信我说的。”

    柏灵还没来及想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寒子胥已转身上了马车，消失在了还有些残雪的街道上。

    接下来的几日柏灵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时常想起寒子胥说的话。

    翠翠在一旁看着柏灵时常跟丢了魂似的，实在是担忧，将记账与计算的活全接了过来，“掌柜可是身体不适，快过年了，近日倒也不是很忙，掌柜回房多歇息罢。”

    柏灵却是没有听进去，忽然回过神道，"翠翠去替我叫辆马车，我要去景城。"

    酒楼由小孙看着，翠翠叫来马车后与她一起去了景城。

    柏灵与翠翠到了景城并没有歇着，而是直接到去了福云山的庄子。

    先前她为了感谢福云山将寒子胥留在身边，便给福云山搭线了几家酒楼，她知道他们近几日晚上也要盘货，此时过去，庄子也是开着的。

    门口的小厮见来的是两位女子，将他们拦了下来，“哪里来的小娘子，这里是男人干活的地方，你们走错地方了。”

    柏灵看向他时如若冰霜，“福云                                                山就是如此教你的待客之道？若是其他的女掌柜过来，你们最近盘的货，怕是全都要砸手里。”

    柏灵端起气势时，压迫感十足，小厮惊觉自己得罪了人，态度立即软了下来，“您稍等。”

    过了会出来了另一个人，此人柏灵有印象是在福云山身边做事的。

    那人先愣了一瞬，柏灵这般的容貌，哪怕是第二见也仍会惊叹，只是不能惊扰贵客，随后他躬身做出请势，"柏掌柜，这边请。"

    “福掌柜在忙，还请柏掌柜稍等片刻。”小厮将他们带进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后，退了出去。

    翠翠见一旁的桌案上放了茶壶，倒了一杯递给柏灵，“掌柜找福掌柜是了将寒子胥要回去？”

    柏灵正准备喝茶，却莫名被呛了一口，带寒子胥回去？

    她摇摇头，她不会。

    翠翠不解地看着她，既然不是来要寒子胥的，这么老远过来干嘛，看着也不像是要谈生意的样子。

    柏灵避过了翠翠的眼神。

    她只是想确认寒子胥在这边过得如何，在话本中，寒子胥后面虽然死得凄惨，但在女主身边的时候，他从未受到过苛待，女主也让他过上了真正安稳的生活。

    若是因为她改变了剧情，让寒子胥过上了从前那般没有尊严的生活，她实在是良心难安。

    没过多久，便见福云山脸上挂着笑走了进来，“柏掌柜，今日繁忙有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啊。”

    “无防。”

    柏灵见福云山身边没有寒子胥不禁皱了眉，“子胥呢？”

    福云山倒是没有想到是柏灵为了来见寒子胥，他记的她说过，见到那人，会想起伤心事，是以也没有去叫他，“原来是为了见子胥呀，子胥今日才替我送了货，便让他先去歇息了。”

    柏灵听后缓和了些许，“他在哪里，我去见见他。”

    福云山带路之时，柏灵听到偏院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未等福云山，她先寻着声音走了进去。

    冷淡的月光下，几个人围着一人，有两个人将他按在了地上，剩下的人拳脚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嘴里骂着难听的词汇，“你这个贱奴！一条贱命！还敢还手！今天我就先废了你这双手！”

    那人踩上他的指骨，骨节与冰冷的雪碾在一起，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地上那人显然骨头也是硬的，即便这样，也是一声未吭。

    “你这裘衣倒挺好看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也配穿成这样。”

    那人说着将他的白色裘衣扒了下来。

    按在地上的人，怒极红了眼眶，“把它还给我！”

    柏灵看见一只带血的手，在拼命地够他面前的白色裘衣，围着他的人，在他要够到时，看戏一般踢到了一旁。

    “放开他！”这群人没想到会有人过来，见她过去纷纷让出路来，柏灵走过去捡起白色的裘衣，披在了寒子胥的身上，随后又将他扶起。

    看着后来的福云山，冰冷道，“福掌柜应该给我个交代。”

    福云山擦了擦汗，近几日都好好的，怎么就这么碰巧，“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