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特意在这里等他们似的。

    “东东？”猛光有些犹豫地看着贺东延——这里只有施长生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体内藏着异魔幼体的邪恶人工智能，他的光明领域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们不会伤害你，施长生议员，请远离落地窗，然后慢慢朝我们这边走过来。”贺东延说。

    “怎么，你怕我会突然撞碎玻璃跳下去吗？”施长生笑眯眯地望着他，“我对你们来说是有价值的目标，对吧？”

    贺东延发出警告：“不要轻举妄动，施长生议员。”

    “轻举妄动？”施长生哑然失笑，“轻举妄动的人是你吧，贺先生？”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施议员。”

    “哦你明白的，你当然明白，你再明白不过了，没人能比你更明白这一点。”施长生笑道，“处心积虑想要改变‘未来’的人又不是我。”

    在说到“未来”两个字时，施长生抬起手，做了个“引号”的姿势。

    贺东延面色如常：“也许我们高估了施议员的价值，成人游戏虽好，但滥用催.情药物会导致精神不稳定，有时还会伴随妄想症——”

    “哦得了吧。”施长生打断贺东延的话，“我是有那些爱好，但那又怎样？违法吗？而且我喜欢玩什么怎么玩根本不重要，别自欺欺人了贺先生，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哦，是吗，说来听听。”

    施长生正想开口，忽然明白了什么，神神秘秘地笑了：“你在套我的话，想看看我究竟知道多少，果然是两个人里比较聪明的那一个。”

    “喂。”猛光瞪着施长生。

    “不过我也不怕直接告诉你们。”施长生笑道，“你们知道我明天会在议会提交关于月光疫苗的议案，所以想提前把我控制住拖延时间，等你们的小伙伴来了，就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对吧？”

    贺东延和猛光：“……”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施长生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是宋敏告诉你的？”贺东延问，“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贺先生。”

    施长生放下酒杯，朝贺东延摇了摇手指：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很特别——唔，考虑到你是星曜的思念体，几乎算得上是半个造物主，也确实很特别。”

    贺东延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施长生，只是一个长得很像施长生的人。

    施长生不可能知道这些事，他不可能在今天白天还是个嚣张跋扈的油腻议员，到了晚上就突然成了开挂的万事通，就算这些全都是宋敏或者别的什么人告诉他的，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接受消化，然后端着酒杯和他们谈笑风生。

    于是贺东延问：“你到底是谁？”

    “又问错问题了。”施长生叹了口气，“我是谁，我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了我，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你总是对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揪着不放呢？就算你得到答案，也对你目前的处境不会有任何帮助。”

    “那就启发我一下，在你看来，我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贺东延问。

    “你自己应该也有感觉吧？”施长生盯着贺东延，“总是在同一个梦中醒来，总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想把这种信息不对称转变成自己的优势，结果总是功亏一篑，再次醒来一切又回到原点……这让你感到困惑，甚至有点焦躁，对吧？”

    贺东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目前的困境，源于你的一个误解。”施长生说，“你以为是星曜力量的觉醒才让你开始拥有‘预知’能力，但其实并不是。”

    施长生望着贺东延，露出奇怪的笑容：

    “你以为无人知晓就可以随意作弊，但事实并非如此……”

    “你的一举一动，包括在你脑海里闪过的每一个想法，‘他’全都一清二楚……”

    “无论你怎么努力，‘未来’都不会按照你的想法改变，因为……”

    “你以为的‘未来’，其实根本不是‘未来’……而是‘过去’。”

    “与其说是‘预见’，不如说是‘回忆’更恰当一些呢。”

    “东东，那家伙到底在说什么？”猛光听着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在说谎，他想要干扰我们的判断。”贺东延沉声道。

    “是吗？”施长生笑了，“不如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迈开脚步，向贺东延和猛光缓缓走去，他的颈部出现蔓藤一般的黑色根须，他的眼睛发出淡淡的暗紫色光芒。

    这家伙的身体在异魔化！

    施长生的右肩、左胸和腹部开始闪光，这光芒越来越强，透过他的衣物能看到三个清晰的发光点。

    贺东延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三个人工智能不见踪影了——它们持有的异魔幼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