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疫苗续命吗？”贺东延说，“宋敏博士进入湘水集团没几年，就突然捣鼓出了技术力能甩东皇集团几条街的月光疫苗，这也未免太不切实际了吧？”

    “宋敏博士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科学家，有了她，湘水集团的技术力突飞猛进，有什么奇怪？”施长生继续嘴硬，“谁规定了东皇集团弄不出来的东西，别人也弄不出来？”

    “月光疫苗的种种好处，都是宋敏宋博士告诉你的吧？”贺东延冷笑，“她是不是很美，很有说服力，光是看你一眼就让你怦然心动？”

    “……”施长生把脸一沉，“你，你什么意思？我是有家室的人……”

    “对她有意思的可不止你一个人。”贺东延笑道，“你没去晚宴，估计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宋敏博士真是艳光四射，叶议长虽然是湘南君先生的配偶，可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宋敏博士和湘南君先生是一对呢。”

    “宋敏博士是很年轻很漂亮，但这跟月光疫苗有什么关系？”施长生忍无可忍，“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施长生议员，你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

    贺东延冷笑。

    “宋敏的月光疫苗之所以有效，是因为它和黑夜病毒系出同源。”

    “大日蚀后三十年，黑夜病毒已经基本上被控制住了，异魔想要突破，就得另想办法。”

    “这一次它们先利用‘新型异魔’制造恐慌，再把月光疫苗包装成解药，让人类自愿接纳——太一城上层区，就是第二次异魔危机的引爆点。”

    “宋敏本身就是个异魔，湘南君被她蛊惑，变成了傀儡……那么你呢？施长生议员，你也是异魔的傀儡吗？又或者只是个不明真相的工具人？”

    “……”施长生张口结舌，“我，我……”

    “也许，你早就知道宋敏是异魔了？”

    “不！不是这样的！”施长生急忙叫道，“我——”

    贺东延知道施长生善于辞令，并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

    “也许你明知月光疫苗有问题，却还是心甘情愿为异魔卖命。异魔对你承诺了什么好处？第二次异魔危机爆发，人类灭绝后，你会在‘新世界’里获得‘特别的地位’？”

    “不……”

    “下层区的异魔，对那些司命信徒也是这么说的。”贺东延盯着施长生，“但他们都被骗了——没有永生，没有特权，他们只会变成浑身肿瘤淌着黑色黏液的怪物，狂乱而扭曲地死去，没人会记得他们，他们连个坟墓都没有，仿佛压根就没存在过。”

    施长生瘫在沙发上，嗫嚅着不敢应声。

    “那么你呢，施长生议员，你希望自己的故事怎么收场？”贺东延追问，“第一次异魔危机有多惨你应该很清楚吧？要是再来一次导致人类灭亡，你来负责吗？”

    这是刚才施长生对他和猛光说过的话，现在贺东延原话奉还，施长生哪会听不出这其中的讽刺之意，索性豁了出去：

    “那你们想要我怎样啊？你们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我怎么相信你们啊？！”

    “一会又说我被异魔蛊惑，一会又说我为异魔卖命，现在还要我替第二次异魔危机负责……你们神经病啊？！”

    “这些狗屁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个议员而已，月光疫苗又不是我弄的，议案提交过不过也不是我说了算，你们有本事去对付宋敏和湘南君啊，来我这儿逞什么威风！”

    “哇嗷。”猛光啧啧有声，“很有精神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没有被异魔蛊惑呢。”

    施长生光着身子，和外界又失联，那三个人工智障还屁用没有，他简直快气死了。

    “哦，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回头就会去收拾宋敏和湘南君。”贺东延笑道，“今晚登门造访，为的不是别的，只是希望施议员明天不要去议会大楼上班而已。”

    施长生：“……”

    “只要施议员明天不提交议案，月光疫苗就无法获得审批，这样就能为我们争取时间。”贺东延说，“刚才说那么多，不过是希望你能明白事理，主动配合而已。”

    “你们这是绑架，是囚禁！你们已经触犯了上层区的各种法律！”施长生依然试图吓唬他们，“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我都劝你们立即停手！你们不会得逞的！”

    “如果你明天执意要去议会提案子。”贺东延把脸一沉，“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你杀了，与异魔合谋，对人类存亡产生重大威胁，人人得而诛之。”

    一听这话，施长生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彻底焉了——他和湘水集团之间的交易，还犯不着让他把自己这条老命给搭上。

    “这么说，我们达成共识了？”贺东延问。

    施长生：“……”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是的！是的！”施长生叫道，“你们赢了，我明天就待在家里，哪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