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中断，凶手的反侦察意识强烈，他留下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已经注销。

    下午，蓝即坐在办公室，这讨论会刚结束，但是现在依旧没有更新的进展。蓝即也累得不行，百叶拍了拍蓝即的肩膀，没说话。

    宋里反复查看法医的尸检报告，腐败程度实在是太高了，不仅如此，尸体身上没有残留任何的其他东西，凶手就像是在抛尸之前已经彻底清理好了尸体。说凶手谨慎，也着实小心。但凶手敢于抛尸到居民楼上，这人多眼杂，也是胆子极大的。或者说他抛尸这里，存在什么特殊的意义？

    宋里思索了片刻，找到百叶又询问了一遍。

    “梦境中，你能感觉到是在什么地方吗？”

    百叶仔细回忆，他并不太能确定，他只知道，那个地方极其安静，而且那个男人对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发出笑声的时候，能够听到些微的回音。说明这个地方相对比较空旷。百叶又想了想，梦中的那几天，他并不能感受到阳光，应该是个阴暗的地方，或是他躺的那个位置并没有窗户。

    百叶说完这些，宋里敲了敲食指。“空旷，安静，阴暗。”

    片刻之后，宋里对Ava说，“排查一下居民楼附近有没有出租的仓库。”

    蓝即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蓝即并没有只等待Ava的结果，而是站起来说，“我也去排查一下。”毕竟网络上的消息在这种老小区并不能完全匹配。

    蓝即走后，没一会儿，Ava就说，“有倒是有，但是看这些仓库的位置都不能满足百叶说的特点，这些地方大多都是附近集市批发点，这里每天早上都应该比较嘈杂才对。”

    宋里微微点头，又问百叶，“除了安静这一个特征之外，有没有比较特殊的声音，或是有规律的？”

    百叶思索了片刻，“好像有铃声？像是上学时的上下课的铃声。”

    百叶说完，Ava快速地敲着键盘，“确实在中兴小学附近也有仓库，由于是学校附近，这里或许相对安静一些。但是这里离居民楼有些远，如果是这样的话，搬运尸体似乎存在困难。况且附近就是学校，附近的安保工作做得比集市更严密一些，如果有可疑人士，被发现的可能更大。”

    宋里继续敲着食指，最后说，“那如果是学校附近十分眼熟的人呢？”

    宋里打电话给蓝即，让他转头去那所学校。

    而百叶听到这所学校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呆呆地说，“这不是那个保洁员儿子上的小学么？”

    刚说完，宋里看了百叶一眼。嘴角挂上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又转瞬即逝。他说，“没错。”

    宋里站起来，又说，“百叶跟我一起去一趟。”

    说着又看了一眼Ava，“你就在警局呆着，保持通话。”

    Ava点头，指了指耳钉，“老大，你就放心去吧，有什么需要我查的，说一声就成。”

    宋里开车，百叶坐在副驾驶。宋里的速度不算慢，他似乎有一点急。百叶侧过脸看着宋里，在车顶的灯光下，百叶看见宋里的鼻部侧影，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宋里开口说，“待会儿到了，无论见到谁，如果你有熟悉的感觉，就告诉我，一个眼神就够了，不要说多余的话。”

    百叶有些发愣，他感觉宋里总是有些玄乎。每每他向宋里描述梦境中的场景时，他总觉得宋里像是通过他作为媒介来感知梦境似的。

    宋里并没有和蓝即汇合，而是带着百叶去了这所小学附近口腔诊所。

    小学附近的一条街，最常见的是奶茶店，小吃店，文具店等。除此之外，再往旁边儿走一点，就是眼镜店，还有一些卖衣服的，不过也分布了几家口腔诊所。

    宋里带着百叶走了一圈儿，口腔诊所不多不少，正好三家。宋里没有过多去选择，随便走到一家门口就进去了。

    一进去就有一个护士坐在电脑前，看了看穿着大衣的宋里，表情从最开始的不耐烦，瞬间变得有些做作起来。“哎，帅哥，哪里不舒服？”

    百叶被这变脸弄得一愣一愣的，宋里指着百叶说，“我弟弟牙疼。”

    这护士这才看向百叶，百叶的风格和宋里不同，不过看起来也精致。护士脸上挂着笑，“哥俩都帅呢。”然后给百叶开了一张单子，又说，“先填单子吧，医生还在里面治疗呢。待会儿叫到你名字就进去。”

    百叶点点头，中规中矩地把单子填好又递回去。

    宋里和百叶坐在外面，不知这会儿得等多久。百叶垂眼就看见宋里的食指不断敲击他的膝盖。

    百叶想，宋里这会儿很着急。

    虽然宋里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和平日里没什么分别，但是百叶却能够感受到宋里的急切。

    宋里看了眼手表，最后掏出手机发了一个消息。

    幸好没多久，里面做治疗的患者出来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医生也走出来，戴着眼镜看了一眼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