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窒息状态，百叶知道，素丽不舍得他死。

    其实，即便素丽不叫醒百叶，时刻关注百叶状态的宋里也会将他叫醒，共情到尸体，陷入窒息状态，很有可能脑缺氧而死。宋里比素丽狠，或者说宋里比素丽更舍得百叶。

    但是现在宋里只以为百叶是自个儿清醒过来的，心里预估百叶的自控能力应当也是有的，就像早上在树林里的时候，能够自己清醒。

    看到百叶摇头，宋里蹙眉，看了吴谷一眼，“去倒杯水。”

    吴谷站起来给百叶开了一瓶矿泉水，百叶喝了一口，缓过来。

    宋里又问，“有什么特征？”

    百叶点头，“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中等身材，跛脚。”

    刚说完，Ava蹙眉，“跛脚？可刚刚我讲的那个人不跛脚啊。”

    话音刚落，何宾和蓝即带着人已经回来了。昨夜那个半夜出行的屠宰场的屠夫被带回来审讯。

    审讯室里，那个人满脸横肉，气呼呼地说，“哎！我说警官，我没犯事儿吧！”

    何宾睨了他一眼，直看得他不敢说话，“你说没犯事儿就没犯事儿？”

    说着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蓝即，问，“昨晚两点，你去了哪儿？”

    那个人闷不吭声，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寻思着偷点儿肉回去，我只是一个杀猪的，这年头儿肉又涨价了，头上老板查得严，杀完猪多少肉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寻思着能偷点儿回去就少花点儿钱。”

    这借口听来只觉得不太靠谱，何宾盯着这人看了一会儿，对着蓝即说，“你，继续问。”

    说完，何宾出了审讯室，问宋里，“宋警官，你说这人说的这事儿靠谱么？”

    宋里没说话，倒是Ava开口了，“我查了一下过去两周的时间，这个人似乎每两到三天就会夜里出行一次。”

    何宾笑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操，这家伙还真只是偷肉？”

    宋里出声，“Ava，查一下这个屠宰场有没有登记在册的人员记录里面有没有跛脚者。”

    Ava点头，没耽搁时间低头开始搜索。

    好一会儿过去了，Ava摇头，“老大，这个屠宰场没有那么详细的员工记录。”

    何宾摔门出去了，留下一句，“老子去查！”

    里头蓝即还在反复盘问，宋里起身准备出去，百叶没动，他还在看着旁边审讯室的蓝即。

    宋里说，“走吧，等何警官回来。”

    百叶摇头，指了指那边说，“可以问问他。”

    宋里停下脚步，想了一下，拿起对讲机，“蓝警官，问他有见过跛脚的屠夫吗？”

    那头的蓝即愣了一下，下一句还是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这人抹了把脸，想了一下说，“没有啊，跛脚哪儿能杀得了猪啊！”

    不过又过了一会儿，这人又说，“不过倒是有一个以前的屠夫，听说杀猪很能耐，不过前两年出车祸了，脚瘸了，上头老板没让他杀猪，让他在屠宰场做点清点工作。”

    说完，这人又愣了一下，好半晌说，“你们究竟查什么啊？老子偷点儿肉都被你们查了，是不是闲得慌？”

    蓝即木着脸说，“老实点儿！”

    宋里不再继续听了，出了监控室，让Ava继续筛查后续附近的监控录像。

    宋里坐在办公桌前继续看之前的四起案件。百叶跟着宋里坐在长桌旁，宋里放下卷宗，对着百叶说，“你确实具有很强的共情能力。你没有刑侦能力，但是情绪却能够带入作案现场，案发现场根据血迹，能够判断出尸体被放血的姿势，也能根据血迹判断出血被收集起来的容器，不仅如此，技术小组收集的脚印，虽然已经被雨水冲刷一部分，但是一深一浅，同样能判断出作案者是跛脚。”

    说完这么多，宋里停顿一会儿，起身撑着双手凑近百叶，又说，“但从早上一开始到现在，你没有看这些。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百叶愣住了，他怎么做到的？

    百叶脑子嗡嗡响，突然想起之前素丽的一句话，“百叶宝宝，是你啊，是你把我召唤来的。”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百叶不知道，百叶摇头，只能回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