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费，直到你找到工作足够养活自己为止。”

    话说到这里，长裙男人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双眼模糊地看着小右。他张了张嘴，最终流着泪，笑着吃下了小右给他夹的菜。他知道，小右不会再改变心意了。

    其实早在一个月以前，他就知道小右想要他走了。小右明里暗里不只一次提出过，只是都没有今天这样决绝。

    吃完饭，长裙男人收拾碗筷。夜里，两人睡在床上，临睡前，男人问小右，“老公，一周后就是我们的相识十年纪念日，我真的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吗？”

    小右转过身去，只留给男人一句，“尽快搬走吧。”

    男人起身去厨房给小右倒了一杯牛奶，一边哭一边说，“老公，喝杯牛奶再睡吧。”

    这是小右的习惯，男人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小右起身，把牛奶喝干净。最后看着男人颤抖的手说，“你放心，我会保证你的生活费。”

    男人似乎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但是悲伤与绝望已经将他的整个心都填满了，最后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

    深夜，小右睡得很熟了。

    男人起身将小右抱起。带上一个包，出门去了。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百叶被迫跳出了这个情景，但是似乎后面的故事百叶已经走过一遍了。

    对，是那个梦。

    百叶站在客厅里，醒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摇晃了几下。宋里扶住了百叶，百叶再次环视这个客厅，最终叹了口气，对宋里说，“距离发生这起案件今天是第七天？”

    宋里点头，“对，算起来到今晚是第七天。”

    百叶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他对着宋里说，“走，我们去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离这个一居室不算太远，但是案发现场据小右的父母所说，案发现场附近从前有个篮球场，高中那会儿小右很爱去那里打篮球。

    百叶想，或许那里是有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吧。

    但是那个长裙男人的确是一个悲剧人物，他似乎将自己生命等同于小右。这样一来，又怎么有更多的色彩能够存在呢？

    即便自我认知有不同，即便他与所有生理为男性心理认知也为男性的人不同。但他也应该认同自己，否则，小右抛弃他，就如同生命大门已经在他的面前关闭。

    百叶着急得不行，一再要求吴谷车速再快一些。吴谷被催得满头大汗，“祖宗，我这再快就得被交警追着跑了。”

    宋里说，“不用急，即便是日期合适，他也会敲定最满意的时间点。绝不会随意就完成最后的表白。”百叶这才淡定了一些。

    几人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夜里风很大，百叶觉得后背的伤口似乎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他没吭声，咬牙坚持着。

    几人在风中守在这里半小时，没有人来。百叶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了。

    百叶哆嗦着嘴唇，问宋里，“我是不是想错了？一居室那里有可能吗？”

    吴谷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宋里沉思一会儿，“我让人上去一居室那里看着。”

    三人在废弃的公园里守到凌晨，依旧没有人影。百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判断错误，宋里的眉头也紧蹙着。

    一居室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百叶心里直打鼓。直到凌晨两点，这里依旧没有任何异动，百叶有些愧疚，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件蠢事，他让宋里和吴谷陪着在这里等，但是事实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人来。

    何队那边虽然一直在搜查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但是这人的痕迹似乎从来都不存在，除了宋里从小右父母口中探听到的一星半点，以及百叶梦境中看到的之外，似乎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三人等到后半夜，终是没有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