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你总是对师尊很坏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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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师尊出去那么长时间, 做什么去了? 许慕言心神未定,被噩梦一吓,完全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想去倒杯茶水喝。好鞋袜,披好衣衫,喝了杯不温不冷的茶水, 许慕言七上八下的心,才渐渐放回了肚子里。 蓦然,他耸了耸鼻子,嗅到了一丝血腥气。他狐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觉也出现了问题, 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血腥气。 许慕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是鼻子不行了, 走至窗前,准备关好窗户继续睡觉。 可血腥气却越来越浓郁了。这一回,他没有嗅错,就是血腥气, 而且应该还是人血。 冷风是从北面刮过来的, 正好冲着寝殿的窗户吹了进来。 许慕言心想,深更半夜的, 玉离笙不知道去了哪里, 该不会又干起了老本行,大半夜不睡觉, 跑去生剖别人的心肝,然后煮汤喝罢? 到此处,许慕言的面色微微一白, 很快又摇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 师尊又不是茹毛饮血的畜牲,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剖活人的心肝。这么晚了出门去,也许是出去有什么事, 也未可知。 可他还是忍不住暗生疑惑。说起来,从二人回山之后,除了玉离笙之外, 许慕言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 想当初他与玉离笙成亲当夜,就成了喜丧, 也不知那该死的大冤种重明君,现如今是否已死。 许慕言心神不宁,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鬼使神差一般,他推开了房门。抬眸一看,漆黑的天幕雷电翻涌, 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 将头顶照得一瞬间亮如白昼。直直地冲着北面的荒山打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 这实在太古怪了,如今正值寒冬, 又非盛夏,如何有这般密集的雷云? 而且,北面荒山上空,泛起了诡异的鲜红, 好似被血雾笼罩住了一般。 许慕言越想越觉得这不对劲儿, 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宁。 索性裹紧了衣裳,连貂毛大氅都忘记披了, 顺着血腥气,寻到了北面的孤山上。 离得老远, 就看见密密麻麻围站着一群昆仑山的弟子, 一个个跟树桩似的。许慕言走上前去, 同一人比划着手势打招呼道: 怎么都在这守着?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一个弟子回应他。头顶刚好划过一道雷电, 许慕言这才得以瞧清这些弟子的脸。 一个个宛如行尸走肉一般,面无表情, 除了有心跳和细微的呼吸之外, 同死人毫无差别。乌泱泱地一群人将整座山头包围住了, 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心中的不详预感,也越来越浓烈了。许慕言攥紧了拳头,头顶又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又冷又急,好似冰碴子一般, 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很快就将许慕言从头至尾打湿了。 他呼呼地喘了口热气,抬手一抹脸上的雨水, 推开面前的弟子,又往前走了一阵。 这山路难行,又下起了大雨, 许慕言的身子骨不好,几乎是一步一踉跄, 满身泥泞地往前挪。远远的,就隐约听见凄厉的惨叫声, 而后紧接着,轰隆一声,有什么重物落地。 许慕言藏在树后,扒开身前的草丛望了过去。就见眼前乌泱泱跪满了人,一个个手上, 脖颈上,都套着粗重的锁链,嘴巴也被堵住了。 宛如赶鸭子一般, 将他们往一个巨大的深坑边驱赶。 再被人毫不留情地一剑割喉,踢下深坑。许慕言轻而易举就在这些人中, 寻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 玉离笙单手执着一把竹伞,背对着许慕言, 即便外头下着倾盆大雨,但他依旧不染纤尘。 连脚下的白色靴子都干干净净,不见半点泥水。
"快一些,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 将所有人都割开喉咙放血,再推入深坑之中!” 玉离笙沉声吩咐道,脸上一片没没寒光, 语气更是没有任何一丝温度。 他抬眸望了望天,掐指一算, 时辰很快就要到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夜,他就以这三千人的血肉为祭, 做法向天以命换命,以三千人的命, 来换许慕言一个人的命。蓦然, 玉离笙听见一道细微的踏碎枯叶的声音自背后袭来。当即一戾,一挥衣袖,劲风直接扫了出去。吹散了周围的草丛,露出了一道人影来。
言言!玉离笙瞳孔骤缩,赶紧将劲儿尽数收了回来, 飞身上前,一把抓住许慕言的手臂,焦急地询问: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怎么来了?!”看着许慕言浑身湿漉漉的,还满身泥水, 他的心都快要碎了,赶紧将人揽在怀里, 护在竹伞底下。玉离笙低声道:“言言,外头冷,还下着雨, 你不该出来的,师尊这就抱你回去,好不好?” 说着,他弯下腰,作势将人打横抱起来。哪知却被许慕言直接伸手推开了。抿了抿唇,仍旧为许慕言撑着竹伞, 任由雨水将自己淋透,他低低地唤道:“言言 许慕言抬起一张苍白的脸,哆嗦着手指, 打开折扇,开始质问了:“为什么? 师尊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残杀无辜了! 可这些又是什么?”
“言言,师尊可以对此作出解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听话,师尊先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玉离笙温声细语地道,上前一步, 作势要牵许慕言的手。 哪知却被许慕言狠狠甩开了,他怒目圆睁, 字字泣血地质问:
“言言,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师尊 师尊有不得已的苦衷!”玉离笙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