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接踵而至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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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挡着,这样会方便许多的。”

    晏泽宁斟酌了许久,最后微微点头。

    池榆布条也栓好了,走到他面前定睛观察,空洞的眼眶被白布条遮住了,有种朦胧美,像被裹着白绸的美玉,令人有一探究竟之感。

    “师尊,你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晏泽池点头示意。

    池榆从架子上翻出一条铁丝,挂到床和凳子的中间,再在铁丝上面搭上一块新买的布。

    晏泽宁听着池榆忙碌的动静,脸上鲜见的露出几丝为难,他嘴唇翕动,问池榆:“你叫什么名字?”

    池榆一听,顿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她在聚仙殿的时候就已经报了名字,感情他还不记得。那这两天他在心里叫她什么?那个人?还是无名氏。

    池榆没好气地说:“我叫张三,也可以叫李四。”

    晏泽宁低头,“抱歉。”

    见晏泽宁已经服软,池榆见好就收,“我叫池榆,池是池塘的池,榆是榆钱树的榆。”过了一会儿,池榆接着问:

    “我昨天瞧见你身上还有血,我那里有伤药,给你包扎一下吧……”

    晏泽宁清浅地笑了,“不碍事,那些血都是海妖的。我的伤口早已经愈合了。”说着,他下意识去碰肩膀,谁料经他一碰,肩膀上渗出丝丝血迹,他吃痛闷哼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我又忘了……”他苦笑道。

    池榆摇摇头,去架子上拿了药箱,让晏泽宁自己把衣服脱了。

    晏泽宁坐着,忸怩不肯脱衣服。

    “这……成何体统。”

    池榆挠挠头,看着刚搭好的布,心生一计,“这样吧,我们隔着布,你把需要包扎的地方伸过来。”

    晏泽宁沉默不语。

    池榆看着此情此景,总觉得这个角色是不是错位了。

    她五官拧成一团,又说:“那我包扎的时候闭上眼睛好不好,双重保险,这样总行了吧。”

    晏泽宁斟酌半天,才颔首同意。

    失去了眼睛,他的耳朵变得更加灵敏,对于肢体上碰触也更加敏感。

    他听见布那边的衣物翻折的窸窣声,布料的撕裂声。他身体一向是微凉的,就算只是人指腹的温度,他也觉得灼热异常,指尖到他的小臂,然后到肩膀……到腹部,药敷上去,药草特有的苦味氤氲着他的鼻腔,好像开辟出了有别于这片天地的新空间。

    他的思绪在放松,在游离,在被苦味清洗,在安静下来。

    “好了,腰上的你自己栓吧。”

    有什么东西扔在了他的腿上,一摸,好像是布条,腹部上的伤口已经抹好了药,他拿着那布条,缠在腰上,摸索着包扎好了。

    过了一会儿,池榆估摸晏泽宁弄得差不多了,就自己拼板凳铺床,吹了蜡烛睡觉。

    第二天,池榆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动静给弄醒了。她起床拨了拨头发,开门一看,一群人抬着几个箱子朝小木屋而来。

    为首之人头戴玉冠,衣着华贵,剑眉星目,气势不凡,池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晏泽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站在她后面。

    为首之人一见晏泽宁,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池榆默默让开,躲到一边。

    那人对着晏泽宁就行了一个大礼,“晏兄,有礼了。”

    晏泽宁回了礼,两人前后走进了小木屋。那人一沾凳子就迫不及待说明了来意。

    “晏兄,我此厢前来不仅是来表达谢意的,更是表达歉意的。”

    池榆支起耳朵听。

    原来那人以前左右看不顺眼便宜师尊,没事就去找茬,便宜师尊忍让了下来,那人却变本加厉,用手段孤立他,打压他。师尊也毫不计较,待人如常。

    “以前是我的过错,晏兄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现在想来,我真是被魇住了,一直和晏兄作对。晏兄如今的状况,都是因为我。”

    那人站起来,又给晏泽宁行了大礼。

    “晏兄以后的吩咐,我在所不辞。”又说,“门外是一些身外之物,晏兄如不嫌弃,就收下吧。”

    晏泽宁道:“无期你切莫记在心上,我所做的只是我想做的而已。东西我就收下了,祝你仙途坦荡。”

    池榆见那人听了便宜师尊的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眼睛中还夹杂着悔恨。

    池榆敢打包票,如果那人的自尊允许的话,他立马就会给晏泽宁狠狠地磕上三个响头。

    而眼下,他把视线移到了池榆身上,“你便是晏兄的徒弟?”

    池榆点头。

    他立即对池榆耳提面命、再四告诫。

    “如果你敢怠慢晏兄,休怪我不客气。”

    池榆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轻蔑。

    池榆觉得耳熟,这句话她好像听过。

    不过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