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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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又是帮忙捆绑被褥,又是推着自行车捎行李,把朱家福送到汽车站上,目送着朱家福坐着的公共汽车离开了兰原县汽车站后,才回到了单位上。

    送走了朱家福,回到房间收拾搬走了朱家福用过的床板,床凳,还有文件柜和办公室桌,有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涌了上来,他心里十分的难受,必竟在一块工作了两三年的同事,总是有些感情的。单位的三四个同事,说走忽忽都调走了,让人都反应不过来了。

    今天是个星期天,县林技站有两个黄支农校里低一级的同学,因为又是他老乡,同一个乡上的,过来喧观。

    瘦高个儿黑脸戴黄帽的李学军问他:“耀庸,同你一块住的朱家福呢?”

    宽肩四方白脸大背头的王得林也问他:“怎么剩你一个人了?”

    “调走了。”他回答道。

    李学军笑着对他说道:“现在乌铁又恢复成立市了,和金州市一样是地市乡城市了,我们也赶紧跌办着往过调。”

    王得林微笑着对他也说道:“乌铁刚成立市,又原来的区级变成了市,增加了一个层次,现在短得人很多,需要大量的人员,是进乌铁的最好时机,现在不往过调还等何时。”

    “好,咱们都抓紧跌办。走出去玩康郎棋去。”他对李学军和王得林说道。

    他们三个人出来后,在会议室门口北面的苹果树下看到,支着一个架子,铁架上是一个方形的木棋盘,四边都有突起的木条挡着,中间画着个方形的网格,四边没有画线,四角各有一个圆形的洞。

    农技站小院后面,是林业局和林业技术推广站办公的小院。后院里在林业技术推广站上班的有个同乡叫龙泮佐,是他们乡上和他们村南面相连的龙滩村的人。比他年龄大两三岁,个子中等,尖嘴猴腮,黑红着脸,骨瘦头尖,但肩宽眼小,高鼻梁,头发黑明,留着长风头,今天正在和他们单位的王清满,邹卫东,水电局的郝立正,一齐玩打“康郎”棋,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边上看,给他们打“康郎”棋的四个人在旁边参谋指导,当起了义务教练员。

    “你们打吧。”“我也不打了。”“有事要出去了。”郝立正,邹卫东,还有王清满,看见他们三个同学在一旁大呼小叫,对打球很起劲的样子,就都找个借口不打了,走了,其实是让出来给他们几个人打的。只有龙泮佐老乡还在那里起哄,起劲的在吹着牛,打机关枪似的嘟嘟嚷嚷道:“把你们这些水电局的人,还有农业局的人,都让得很,被我们林业局的人把你们都打得落花流水,都跑了,来我们‘蒙古人杀蒙古人’,老乡们一齐打。”

    李学军,王得林和他,提起丢在棋盘上的三支棋杆,龙泮佐也挥舞着棋杆,四个重新摆好了“康郎”棋,伏着身,右手握着棋杆大头在身后向上翘起,左手旁边扶着棋杆小头在身前向下放在棋盘上,尖端正对着一个“康郎”棋,三点一线,瞄准对面一个洞口,握着棋杆大头的后手向前猛地推捣,“哐啷”一声,“进了”,“没有进吧”,叫嚷成一团,开始玩了起来。

    “把你们几个臭棋,能打过我吗?看我的,一打就进。”龙泮佐讽刺完了前面一齐玩“康郎”棋的人,现在又开始自吹自擂,挖苦开了一帮玩“康郎”棋的老乡们了。

    今天的天气本来就不大晴朗,这一阵又是说变就变。风由无到有,由小到大,刮得苹果树“哗、哗、哗”的直响,天上先是飘起了小雨渣,紧接着就雨点越来越密,越来越大。

    他们四个老乡还坚持在那里玩“康郎”棋,棋盘上圆形扁平的棋子,在水上都要快漂起来了,可他们还在玩。打得“康郎”棋在棋盘上漂飞,就像军舰在海上全速航行一样。雨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头发都贴到了脑袋上,活像一只只落水鸡,但还在那里不亦乐乎地玩着。真还别有一番情趣,更有另一种滋味在心头,其他人是无法体验的。

    过了一段日子,林业局办公室上班的他们本队的一个老乡,就是小时候和他一块游泳的孔祖保来找他,过来主要也是喧观闲聊。

    “你们局里还有两个老乡,李学军,王得林现在干什么?”他问孔祖保道。

    “你不知道吗,他们给你没有说呀?”

    “怎么了?说什么呀?”

    “李学军和王得林两个调令都下来,调到乌铁市去了。”

    “他们给我没有说过,不怪是这一段时间再没有看见这两个老乡同学了,原来他们两个都要溜走了。他们两个都调到什么单位了?”

    “听说李学军好像是调到了乌铁公司绿化科了,手续办完行李都拿走了。王得林头两天刚说已经跑成了,再过去跌办一下就行了。”

    他们两个正聊在了兴头上,忽然就推门进来一个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得林。一手提着一个小铁锅,一手拿着一块一尺宽两尺长的小枕板。

    “说曹操,曹操就到。恭喜祝贺,听说你大功告成要调走了?”他对王得林笑着说道。

    “确实是要调走了。老同学,我和媳妇做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