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腾飞的时代 1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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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她怎么这么独。”

    进了家,来俏月看着四副屏,很开心地说:“你爸的四副屏,谢谢你。”

    平澳进门,惊讶地说:“呦,这么多东西。今天没事,我上街买菜去了。看了一圈也没相中什么,看新鲜蒜苗还行,炒猪肝好吃。”看见一个大白瓷盆,问:“这时候还有这盆呢。”来俏月说:“就差这个白瓷盆。和面最好用了,我上哪去都带着,你爸买的。”银汉说:“彩娟和她妈都不要了,打算留给开发商。”平澳说:“好好的留给开发商干什么。”碧喜说:“扈美芹怎么还舍东西?”银汉说:“要不往哪放?又不能屋下架屋,床上安床。”来俏月说:“什么人呢。”银汉说:“马蹄印那么大一个小坑,一旦满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好了。贪婪的人不会爱惜东西,成了败家子。”平澳说:“蚂蚁如果讨论大海,一定在研究一个小水坑。”

    碧喜说:“好家具全拉到她家去了?她们就这样对你。”银汉说:“既然已经分开了,各人过各人的,不受害就行。”俏月叹口气:“为了儿子。”银汉说:“就是,晓风都这么大了,还离婚么。”碧喜笑着说:“咱妈说为了儿子,是说为了你;你理解成为了晓风。”银汉说:“有时候我看着某件东西眼熟,想知道是谁的不能靠问,彩娟绝不告诉。根据质量分析以后给出个鉴定结果。”“怎么这样。”俏月痛心地叹口气说,“给你的东西你也用不上,全忘光了。”银汉笑着说:“现在回来了,她们就那样。”平澳说:“要什么没什么的,觉得没面子。她得说在家管着事呢,见了亲戚熟人也有话说。”

    俏月说:“还有小筐小匣子,也拿她们那去了。”碧喜说:“咱妈怪好记性呢,我都忘了。”“拿走的东西我不会忘,一样一样记得清清楚楚。”俏月忿然,又指着李惠慈的大画框说,“这个画框里面原来写得是滚滚长江东逝水。”大家都笑了。银汉说:“这回,收回一个老式样的双层桌子和一个橱子,一个茶几,都是冯老太爷当年的遗物,她们不会再用的。”碧喜说:“这些旧家具还要它干什么,人家都往外扔。”银汉说:“这些家具都是实木的,爱惜用可以用一百年,下半辈子的家当齐备,日子能过了。拿回去以后,马上放得满满的。”碧喜说:“只要有家具,都得放得满满的。咱姑家那时候被子棉衣都搭梁上,我给她买了两个橱,才不搭梁上了。我现在好多了,能接受不少意见。原来固执,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那时候觉得你过得不像样,现在觉得在很多事上,你的做法是对的。”

    晓风回来后,对银汉说:“我听姥娘说,妗子办错事了。给人家搞联营担保,结果那家赔了,这边打官司告,法院判我舅舅和妗子每个月扣工资,就留生活费,已经还了一年多了。我见舅舅家穷了,原来冰箱里满满,现在空了。妗子买了一堆那种劣质葡萄酒,说是要逢年过节当礼送亲戚的。”银汉颇吃惊:“可怜。也不知道家底让法院清扫了多少,还能剩多少。”“我舅舅一提起那个人就必定得骂一句,他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跟着。”银汉吃惊地说:“这怎么过,成了大债主。”晓风说:“一大堆人并不是要债,是找他帮忙。”银汉松口气:“那没关系。瑛瓒的婚事让存忠窝心,烦恼事之一。”晓风说:“瑛瓒哥贷款装修房子,我舅舅不想让他花太多钱装修。我舅舅老觉得热,还老想睡。”银汉说:“事太多受不了。我总觉得存忠喜欢人家找他帮忙,乐此不疲。遇事特别经得起刺激,有一种虱子多了不咬人的气概。你姥娘什么反应?”“姥娘不大显,说:那也没法。”

    “这个家真罪恶。”银汉心里一股怒气上来。晓风说:“姨姥娘一直跟着我舅舅,他弟弟也不管,妹妹也不管。”银汉说:“弟弟家如果照顾老人,生意不能顺利做;妹妹如果想照顾老人,也不会放手生那么大一堆孩子。”晓风说:“我舅舅头发白一多半了,怎么现在这么明显。”银汉说:“染的。遭受打击没心劲打扮,自然白发苍苍。如果割十刀能要了命,前面九刀死不了,是零割肉不疼。第一刀的时候就知道不对,怎么会落到最后一刀的境遇。”晓风说:“我舅舅善良轻信,好坑。”银汉扭头看着晓风点头说:“这是主要原因。”

    扈美芹老说腿疼,彩娟心烦意乱,带着晓风去问鹿存忠。存忠不耐烦说:“那咋办,不动手术谁也没法。”彩娟说:“我跟我妈商量一下,就在你医院里动手术吧。”存忠怒道:“上省城做去,省城做的多,见的也多,走得远远的!”

    彩娟回家一说,扈美芹马上否定:“开啥刀啊,不能开刀。你没听人家说啊,一个医生的闺女得了阑尾炎要开刀,他不敢,让同事开,结果伤了神经,风瘫了。现在生活好了,想吃啥吃啥,肉都吃够了。原来看见肉就走不动。”

    晓风回省城走后,次日一早银汉不适应,昏沉沉浑身乏力。中午还没吃饭就感到不妙,躺在床上歇息。却怎么都无法安睡,一会吐了好几阵。彩娟来电话:“今天吃点什么?”银汉说:“别别,我不舒服,你别来了。”彩娟一会就跑了来:“我给你搅点面水吧,喝点东西肚里有底。”外面大三轮一趟一趟地过,发出嘭嘭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