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腾飞的时代 7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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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回到家坐下喝点水,忽然后怕:一时头脑发热就把她俩合过来,她俩必定妨碍我。银汉登时支持不住,躺床上歇会。躺了一会非但没好,又出现了那次的精神症状,活不下去。银汉猛醒,为什么除了彩娟母女都不同意,原来我又要掉她们沟里。银汉给晓风打电话:“宝,你拿着手机出来,我有话跟你单独说。”晓风接了电话就往外走:“我出来了。”银汉说:“人不会改。跟她俩住在一起,万一我再犯病没地方去。我的家不能取消,光把泳利园搬到宝冠家。还当钟点工,受不了我就逃回家歇着,可以有小命。”晓风说:“就是,那行。”
彩娟来了,开心地说:“搬过去也行,你把你的房子退了吧。”“不忙。你们搬过去吧,我的家不能取消,怕犯病。”彩娟登时暴跳如雷:“我听晓风说带他舅舅去心里就烦烦的。本来说得好好的,他一来就搅坏了。咱家的事给他说什么!你答应的把老太太接到你这里来,现在又变卦了。说明了,老太太这一堆我弄不了,俺俩跟你过呢,我成什么样我也料不准,将来不是你的事吗!”银汉说:“由打心底里怯,不敢回到从前去。”彩娟气呼呼地说:“那现在怎么办,有什么好怯的,我把家的大权都交给你了还不行嘛!我不管了!老太太不出院了!把钥匙给我!”银汉给了彩娟钥匙,想起从前的事忍不住流泪,忙忍住:“我不能乱,你知道的。我这些举措都是救助老太太,帮你过关,你还闹,有功了还是有理了?你觉得把大权交给我是吃了亏,性质搞反了吧。”彩娟瞬间气馁:“就当我没说。”
次日上午,银汉对存忠说:“我不能乱,我想还是保留我的家,一旦受不了,有个逃命的地方。”存忠说:“我也是这样想。”晓风说:“我得跟我妈说:这比从前强太多了,怎么不行。”银汉对存忠说:“彩娟快一把年纪了,还整天做梦。到现在她考虑的还是她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为我考虑。我开始以为她能好些,其实一点都没好。”晓风说:“我妈心里一点都没别人。”存忠说:“我没觉出来。”银汉说:“她对你好过吗,替你着想过吗?都有几次?你说说。”存忠说:“我也想不起来了。”银汉说:“你看,展开人肉搜索,没找到。老太太住院头里,她来我那里三次,搅得我没法活了:她口口声声说来伺候我,给我炒菜,加那么多油,一热也没熟就盛出来,她光让我吃,她不吃。我说:这个芹菜我劈好的,怎么会咬不动?她微微笑着说:一馏就咬动了。你听,她知道自己没弄熟。结果吃完没半小时我就泻肚子。第二次她弄来一个三无烤鸭,说她已经吃了一只,没事;结果夜里一点上吐下泻四阵,狼狈就别提了,过了十来分钟才会走路。家里没药了,药店也关门,我上急诊去了。”“呀。”存忠愣住了。
银汉接着说:“又过了几天,彩娟又来了。先是花言巧语说:买鸭子吃不?我说:买点生鸡腿来吧,现炖,我让你害惨了。她当然不认账,她永远不认账。这次我炖了鸡腿,她也表现自己,主动炒好白菜了。我说:就这样吃吧。她嫌白菜油太少,要加点鸡汤。趁我不在,把上面一层鸡油都倒菜里了。结果我又闹肚子,她身体好,没一点事。我只当过去没事了,可是第二天还是闹肚子。我忍无可忍,给她打电话说:你一来我就倒霉,一想起你我就没法活。不值当的死你手里,离婚。她一听就嚷起来:离什么婚呢,下次做菜一滴油都不给你加。你听听,还瞎操呢。不能再三再四,再给她机会就是自己想死。接连三次,折腾得我没法活,病情差点恶化。不让她来,半个多月我才恢复了。只要给她一点温暖,她马上就忘了谨慎。”存忠愣愣地听着,也不敢插言。
晓风说:“你自己治治啊。”银汉说:“即便我是医生,也没法治彩娟性腹泻。病因是她瞎操来的。她体质好,光嫌味道不够,但是我吃油不行,这个她根本就不打算理解。越当着人越狡辩,给姐夫说没那么快,就跟她懂似的。姐夫说:我也不能吃油,就是立马拉肚子。”“彩娟性腹泻。”晓风“嗤”一笑说,“我妈也跟我说过,这事都不怨她。”银汉怒道:“人都有对危险的警觉和排除困难的能力。而她专门误导遮蔽别人的警觉、干扰对方自救能力,是这样出事的。她就跟翠粉一样,饭也做不熟就忙着干什么去,想什么呢。晓风小的时候,彩娟回到家家里就不安静。她有捣蛋的欲望,见别人受害洋洋得意,以虐待别人为荣。”存忠说:“得看她的长处。”银汉说:“高高挂挂门前站,吊儿郎当不正干,她的损失都得转嫁到别人头上,捣杂出怪一辈子,不怕吃报应。”
存忠说:“或许她真不是故意的。”银汉说:“她是个假人,不懂什么叫实话,也不懂什么叫踏踏实实。有一回修理微机,没听她的,她就故意把零件接触点卸得似沾着、似不沾着,所以一会断电一会断电。我说你老守在那干什么,你离开。她就不动地方,做出无辜的样子说:我没碰,我一动都没动。我去厨房做饭回来,她等在那里,幸灾乐祸地说:你看,我没动,又坏了。我说:那是老天不想让你用,所以你一来就坏。她说:你看看,我真的没动。我说不用看,知道你一来就坏了就行了。这个问题是彩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