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魔鬼归正 1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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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一生的时间,还有的到死不接受。人的个体差异非常大,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尊重他们的选择。”童智熹静静地听着,点头。银汉接着说:“工作很多,先从可以着手的地方开始,本着由易到难的原则一样一样落实;实在不能动的,先放一放。顺应自然,免得欲速则不达。不能气馁,心里有人民,就会技高一筹。”
童智熹说:“是。可能最近家里事多。不定哪一天,灰心起来就想打退堂鼓。”“你最小的孩子多大了?”童智熹说:“快五个月了。”银汉说:“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要多休息、少操劳,还要吃好的。把身体补起来,情绪就能好得多。”“是吗?我以为没办法了。”银汉写了一个药方说:“这个药方吃吃看,应该有效果。”“中药。”童智熹接过来说,“我想起来了,詹书记说你是个神医,全能的。”银汉摇头说:“全科大夫。”童智熹站起来说,“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处。”“不能,”银汉忙说,“您放心,我自然有地方住。刚才问您的问题,我自打离开之后,德纳有没有新的解决办法?听说过的也行。”童智熹遗憾地说:“没有。”“好的,我知道了。”银汉提起行李就走。童智熹说:“您带着手机吗,把电话号码留下。”“我的手机是本地通,出门没信号。再见童书记。”童智熹送出来,又忍不住流泪。
银汉提着行李沿途问,找到一家中介,女老板说:“有两家需要保姆的,一一家需要泥瓦匠,一家需要家庭教师,一家需要餐馆服务员。”银汉问:“哪家可以提供免费住宿?”“除了那个雇泥瓦匠的,其他都可以免费住宿吧。”“需要家庭教师的那家,情况怎么样?”女老板说:“老两口带着一个孙子。那孩子学习成绩不好,他爷爷让找个家庭教师,每天教孩子一个钟头。”银汉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不一定能允许住进来外人,尤其是男子。”女老板说:“我问问是可以的,你是李处长吗?”“您怎么知道?”“这里来一个生人,大家都知道。”银汉恍然大悟:“对,我是棒槌级的,傻冒着呢。这是我的身份证。”“不用看,我认人还没错过。你坐,我打个电话问问。”女老板进里屋去了。
过一会女老板出来说:“人家问,你什么时候在家住,什么时候出去,要多少钱?”银汉说:“一早就走,吃了晚饭再回来,辅导学生功课就睡了。不要钱,但是得给我提供一个单间住宿,免打扰。”她又进里屋去,谈妥了出来说:“可以。我跟他说了,人保证错不了,是上次来的李处长。他一会就来领您上他家去。”银汉交中介费,问:“德纳的人都出去打工,怎么还有雇人的?”女老板说:“有一家瘫痪的,需要人伺候;有一家有个傻孩子,得有人看着。这家姓裔,裔老爹跟张大娘都七十岁了。他儿两口都出去打工,就一个孙子叫裔隽子。他家景圣人,烧香摆贡,想让孙子当文曲星。”
一个面貌泛黑,穿着白色练功服,身板一丝不弯的老人过来问:“李处长来了?”女老板应声:“裔老爹,李处长在这呢。”银汉说:“您好,大爷。”裔鹤武看见银汉就笑了:“能上家来教孩子,我们高兴坏了。走李处长,我领你上家去。”
裔鹤武家的门楼挺像样,高大威武。黑漆大门钉着门钉,像北京四合院的大门。屋子高大,屋里摆设杂乱。裔鹤武妻子张大娘拄着拐棍出来,她的身子弓着,看起来有点像扈美善:“来了,住家里行,啥都方便。”裔鹤武说:“上屋里看看。”堂屋供奉着大幅孔子像,桌上摆放着两盘塑料水果和两盘木刻的点心;前面一对仿蜡烛彩灯发出红色的光芒,照得屋里的物件都发红且亮目。西边是个博物格子,放着唐三彩、花瓶以及财神、关公、菩萨、龙王等,供奉的神多了些,又不是供奉的位置,显得杂乱;屋里装饰物、小玩具格外多,落满了土;需要挂墙上的装饰物也都堆在桌上,满满当当。东墙边有个兵器架子倒很干净,有矛、棍、双剑,还有一口大刀。在这个家里,居然没发现一件学习用品,写字桌、笔墨纸砚、书本以及报纸都没有,唯一一件纸质物是一张广告。
裔鹤武引银汉在院里看看,又上东边院子,这院子杂草高一米多,两间堂屋没门,破旧的南屋旁有个简易厕所。裔鹤武说:“这家邻居搬走了,院子也空出来。我每天在这练一练,比在外面方便。俺家族都会这些,就是俺儿不得闲在家,要不功夫也丢不了。你就住俺儿屋里吧,俺孙子跟俺两口住堂屋。”
银汉与老两口聊了一会就躺下歇着。傍晚起床,大门响,裔鹤武的声音:“放学了。”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男孩背着书包进来,看见银汉,一脸恐惧缩进堂屋套间。银汉和气地说:“隽子,出来让伯伯看一看。”那孩子不出来。裔鹤武一脸暴怒,飞快进屋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拖出来:“给你请的老师,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裔隽子哭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揉眼睛。裔鹤武对银汉说:“就当是自家的孩子,该打的打,该骂的骂。”银汉忙说:“隽子别怕,咱俩做朋友。来,让伯伯抱抱。”裔隽子虽然畏惧,但也没拒绝。银汉抱着他轻轻拍背:“隽子乖乖,跟伯伯说多大了?”裔隽子没吭声,裔鹤武说:“十一了,上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