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表，说：“妈，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我还不累，我问你，你看奕新带来的这个姑娘怎么样？”

    “今天，就是她带着您老去吃什么自助餐的吧？奕新呢？又跑哪儿去了？”

    “我让奕新去找小凯了，这小子也是，一去两天没个信儿，哎，可不许你责备人家啊，没有她，我还不知道现在的‘大锅饭’叫个‘自主餐’，”

    傅首长终于笑了，摇摇头说：“这个小丫头，鬼主意还挺多，”

    行了，傅奶奶已经觉出傅首长的态度了，又和儿子闲话几句，才休息了。

    ……

    傅奕新和傅凯找到了杜兰朵。过程没有多曲折，倒是杜兰朵所在的地方让他们哥俩儿吃惊，那是过去傅首长在某军区当参谋长时的一个驻地。附近也是傅凯当新兵的集训的地方。找到了杜兰朵，没有久别重逢的拥抱，当时，泪汪汪的杜兰朵对傅凯叫唤：“……我也是父母眼里的公主，我也是被父母疼爱着长大的，我也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全都再说我配不上你，我哪里配不上你了？傅凯，其实你配不上我，我喜欢你喜欢了一辈子了，那么长的时间啊，你都不知道，是你吃亏！你不配我的喜欢，”

    傅凯顾不得的一把将杜兰朵紧紧抱住，容她又踢又打又撕又咬，终于她没劲儿了，软在傅凯怀里，委屈万分的抽噎着，看着杜兰朵没有想要逃脱的意思了，傅奕新才转身出去。

    傅凯同志的幸福，任重而道远啊！

    不由开始担心在傅老那儿的秦远，这要是趁他不在，谁在欺负他媳妇儿，可怎么办？秦远倒是不打人，可是她不理你了也够让人上头的。

    正在担心着，秦远的电话来了。

    ……

    “傅总，我，我好像闯祸了，”

    她在电话里，说了傅奶奶没吃过自助餐，解释给她听，她说那是自己当家做主人的高级大锅饭，他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边笑边问：“你该不是带着咱家傅老去吃自助餐了吧？”

    “我，我带了,”

    “哈？怎么弄出去的？那是把老太太吓坏了还是给吃坏了？”

    “没有，只是餐厅里忽然就没人了，然后，首长就进来了，跟着好多军人，我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能不能快点回来，”

    傅奕新一下子站直了。

    他匆匆挂了电话，没来得及安慰她。还是晚上保姆端着水果来看秦远，安慰她说：“奶奶让我上来告诉你，今儿她很高兴，她好久没出门了，奶奶说谢谢你，让你不要多想，安心住着，奶奶还说了，所长政委他们那是想见傅首长，又没办法，今天才这么大惊小怪的，没事，别那么紧张，休息吧，”

    正月十二，这天从早上开始，傅老家的访客是一波又一波，所长政委打头阵，早早来报道，嘘寒问暖的，接下来是所里的老干部来看望傅老。傅奶奶一早上净陪坐说话了，回笼觉也没睡，快到中午，老太太乏了，靠在她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保姆悄声说：“没事，老人家是烦了，”

    秦远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吃个自助餐，这么普通的一件事，连锁反应这么大，还让她看到了傅老，不，应该说是傅家生活的圈子，还只是一方面。这是个‘名利场’，她是个圈外人，这里没有她的位置。傅奕新不在她身边，她的内心又开始矛盾，又开始觉得自己不该来北京。她和傅奕新不是一类人啊！

    她的疑虑和犹豫，被下午刚进门的傅奕新一眼看穿。又想到杜兰朵的话，他想着该带着秦远走了。一听他要走，傅奶奶无比强硬的说：“给我老实待着，你不想让你爹妈见你媳妇儿了？”

    “我不想了，”

    “你，你这个坏小子，待着！”

    “我得回去上班了，一大堆事儿呢，”

    “几天你那个公司黄不了，我问你，你哥呢？”

    “这会儿，傅凯同志大概正给他老丈人敬酒呢，您放心，过几天，他带他媳妇儿就来看您了，奶奶，您老把红包准备好哈，”

    “真哒？”

    “骗您干嘛？他的事交给他自己得了，他能搞定，”

    “那我等着看吧，”

    “奶奶，我真该回去了，我媳妇儿……”

    “给我闭嘴！再说要走，用拐棍敲你，”

    “不是，您这是要干嘛？”

    “过了十五再走，等两三天，跟你说啊，十五干休所有灯会，可好看了，”

    “哎呦，奶奶！”

    “去去去，找你媳妇儿说话去，别来烦我了，”

    按理说这也算是到自己家了，傅奕新却反而没有往常那么自如。袁蜜说过他不管到哪儿都跟到自己家似的，现在，她感觉到他很着急，急着要离开。在他将秦远看穿时，秦远又何尝没有将他看穿？这一次当傅奕新拥住她的时候，她没有推开他。两个人像是想要从对方身上汲取信心一样，相互依偎着。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