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趁着没人一副八卦的样子凑在秦远跟前，说：“侬晓不晓得，男人在搞啥事情的哇？”

    秦远摇头，不明所以，蔡阿婆也神秘兮兮的摇头，再不说什么走开了。

    已入深秋，温度终于降下来了些，有时候会连着几天都下雨，冯澄海却愈来愈忙，总是加夜班。

    这一晚，冯澄海又加班。

    厂子很隐蔽，隐藏在七拐八弯的民居之中。从外面看是两扇再平常不过的铁门，只以为是户普通的民居。

    院内养着狼狗，房间封闭，窗户很小并不透明，时间也是在深夜里。

    平常冯澄海先搬料入场，他细心的在每次搬料时，记住了所用的原料，重量，关键是他不知道原料的比例和配制方法。每次到了勾兑的关键时刻，车间必会清场，在场的只留两个老师傅和阿辉。他坐在院子里盯着紧闭的大门，恨不得有双透视眼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细节。等门再次打开，冯澄海进去把已经‘兑好’的漆料回填进桶里、然后搬货，连夜送回店里卸货码放，都弄好了，天也快亮了，阿辉锁上门，一切才算是结束。

    今晚，只有冯澄海一个人搬货。

    灯火通明的车间里，闷热又难闻，他戴着双层口罩和眼镜才能干活，动作稍微慢了点，惹来阿辉的叫骂，他收回自己瞥来瞥去的眼神，尽量的加快搬货的速度。一转头，他忽然发现墙角落里有张邹邹巴巴的纸被掩在塑料漆桶之间，可以看到那上面有字！

    冯澄海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几分，他马上意识到那是配方！

    他很快地四下一瞄，阿辉和几个师傅还没进场，都在门口说话。激动的汗都下来了，想都没多想，快步走向那几个漆桶，蹲下身小心的把那张纸抽出了出来，正当他兴奋不已的时候，就被人一脚从后面踢翻，跌撞在漆桶上，漆桶噼里啪啦掉下来全砸在他身上。

    阿辉劈手夺过那张纸，对着冯澄海一顿拳打脚踢。嘴里骂着乡巴佬，早就知道你不老实，和

    不堪入耳的脏话，几个老师傅把阿辉拉开，院子里的狗已经被惊到狂吠起来。

    一个师傅呵骂着冯澄海：“起来，把货搬进来，别躺在那儿装死。”

    阿辉把那张纸揣进裤兜，发狠的说：“搬货去，再不老实，老子弄死你。”

    冯澄海真蹦想起来把阿辉杀了，但，他看见那团纸被阿辉揉进口袋，闷哼一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又去搬货。

    搬完货，阿辉让他滚，没有让他等着回填，打电话叫了别人。

    冯澄海只能先回了出租屋。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几乎已经到手的东西啊！现在恐怕连这份工都打不成了，他怎么甘心啊？

    已经是夜里二三点了，秦远被敲门声吓醒，确认是冯澄海后，开了门。下午她听蔡阿婆说那隐晦的意思，猜到冯澄海在参与造假货，她有点不相信。

    在灯光下，冯澄海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他没等秦远问，拿起脸盆毛巾去洗澡。洗好后进屋，秦远没有睡，定定的看着他，像是有话要说。

    “冯澄海，你告诉我，你晚上到底在干什么活？”

    “没什么，搬货”

    “冯澄海，你们是不是在做假的东西？那可是犯法的……”

    这一晚上，冯澄海都在克制着自己临近崩溃的情绪，他已经看到了希望，又失去了它，他忍受着重体力活和打骂而不能反抗，觉得自己要憋疯了，这个时候，秦远的话，像是个火星子点燃了他的情绪，只觉的脑子里‘砰’的一声爆开了。他一把把秦远拽过来，压低声音又咬牙切齿的问她：“你说什么？从哪儿听来的？”秦远只看到他两眼通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冯澄海已经开始疯狂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