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对他起了歪念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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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欲动要出手时,男人长叹了一口气,扣住女子的腰肢将人从身上拉了下来,将她压在了长榻之上。

    两厢对视,祝岚夕的心砰砰乱跳。

    他剑眉紧蹙,薄唇成线,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她清楚地看见了他幽暗深沉的眼眸里压抑的欲。

    这欲,是对她的。

    美人当前,色如春花,她一时间情难自已,朱唇轻启,仰起头去贴向他,没曾想竟被他毅然偏头躲过。

    她愣怔了一瞬,下一秒,他冷着脸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面,右脸贴在长榻的柔软被褥上,双手也被他反擒于身后,动弹不了分毫。

    “别做后悔的事。”

    他嘶哑低沉的声音自身后方传来。

    后悔?

    她怎会后悔?

    她唯一后悔的,便是前世将他从身边推开,白白错过了余生。

    她想看着他说话,但稍一用力就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小腹涨得难受,便只好作罢,气若游丝地为自己辩解:“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怎么样都可以,又怎会后悔?”

    话音淹没在大夫开门进来的那一瞬,他有没有听见她无从得知,仅存的意识在一碗汤药喂下后渐渐消弭。

    *

    薄暮时分,树叶被风吹得轻晃,蝉声隐匿,阳光破碎洒了一地。

    “醒醒,吃饭了。”

    屋外人很有耐心,一声又一声,似是不叫醒她誓不罢休。

    屋内正在闭目装睡的人不得不“醒”了,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声回了句:“你先吃,我马上就来。”

    她话音落下后,屋外便没了动静。

    想起昨天脱口而出的豪言壮语,祝岚夕羞得双手捂脸,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一不小心碰到手心的伤口,疼得她轻嘶了一声。

    左手缠了一圈厚厚的白色纱布,是昨日为了保持清醒划开的那道口子,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让人难以忽视,但此时也没别的法子,只能默默忍受,等它愈合。

    她长睫颤了颤,突然想到了什么,拉开被褥跳下了床。

    谢景辞还未告诉她昨日那两个姑娘的去向,这时想起来不免有些担忧,另外她还得去找邱婶儿子算账,那个畜生,不扒了他的皮难解她心头之恨!

    趿拉着绣鞋走出房门,在门口张望了一下,便看见坐于树荫石凳上擦拭剑身的谢景辞,脚步一顿。

    阳光细细碎碎透过枝叶落在他身上,剑芒刺眼,让她想起昨日这把长剑在他手中是如何物尽其用,救她于水火的。

    她昨日那般轻浮地对他,今日见到本尊,那股子羞涩和后悔之意又涌上心头,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心虚。

    听到声响,他擦拭的动作停了一瞬,转眸望去,和对方怯生生的视线相撞。

    她那扭捏犹豫的样子尽数入了他的眼,暗自嗤笑一声,语气和缓道:“醒了?那就收拾一下去吃饭,然后回寨子。”

    他瞧着倒是平静,仿佛昨日什么都没发生过。

    祝岚夕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表面上却温顺地点了点头。

    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葛修他们为避祸端连夜回了寨子,那时她的身子状况还未好全,谢景辞便独身一人留下来照料她。

    折腾到半夜,药效过后她醒了一次,但很快又昏睡了过去,这一觉竟是直接睡到了午时。

    “昨日……那两个姑娘可平安回家了?”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问了出来。

    谢景辞漫不经心地擦着剑,沉声回道:“送回去了。”

    “那可报官了?”祝岚夕下意识问。

    谢景辞将长剑收鞘,猛然听到她的这句荒唐说辞,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挑了挑眉揶揄道:“你让我一个做土匪的,去报官?嫌我活够了不成?”

    祝岚夕一下涨红了脸,耳垂都染上了绯色,赧然嘟囔道:“自然不是……”

    “算了,不同你说了,回去前我还得去做件事。”在他打趣的目光下,祝岚夕急忙转身回屋,去拿洗漱的铜盆和帕子。

    因为一只手受伤,单手拿铜盆着实有些吃力,只能将其抵在腰间才堪堪拿稳,走动间时不时滑落一下,有些恼火。

    “我来。”

    男人话音甫落,她腰间力道一松,铜盆便轻易被人夺了去。

    谢景辞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接过她腰间的铜盆后自顾自往水池方向走去。

    祝岚夕只得乖乖跟了上去,看着他行云流水地用柳枝条沾上盐巴递给她,随后又替她接好水,浸湿帕子折叠好后放在铜盆边沿。

    温柔又细心,跟他平日里冷漠又凶巴巴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要去做何事?受伤了还到处跑?”谢景辞单手撑在石桌上,身子吊儿郎当地偏移靠着,眉宇间透着一丝微愠和责备之色。

    祝岚夕吐掉嘴里的盐巴,接了口水漱了漱口,待嘴里异物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