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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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瞧不起女人,尤其是长得漂亮又努力上进的女人。应姜成长环境复杂,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且她是阶级感很弱的人,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表现得游刃有余,一向应付得顺利。

    “拉黑了吗?哦抱歉,我以为是垃圾账号。”应姜面不改色地胡扯。

    赵士献的语气熟稔又纵容:“小姜,不要赌气。现在有空吗?一起喝一杯吧。”

    应姜不吃这一套,碍于他身边还有朋友在场,留足了体面,只嘴上说说狠话:“赵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自由拒绝你的安排。而且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麻烦不要做让人误会的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脾气急,我不开心了,别人也别想顺心。”

    这话是实话。

    应姜刚进公司,被部门里的老员工使绊子排挤。职场老人不喜欢出挑拔尖的新人,害怕她抢自己的项目,更愿意带笨一点的、无害一点的实习生。偏偏应姜不是笨的,还长得漂亮。

    应姜多少有点光脚不怕穿鞋的狠劲儿,被针对了就光明正大地撕回去,丝毫不怕上司怪罪。

    她心知肚明自己这样做的利弊,领导们乐见其成,需要有人做鲶鱼调动这群老油子们的工作斗志。这是应茗教她的道理。

    应茗说,社交这门课和应试教育中的所有课程都不一样,在社交中,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除了不能做昧良心和违法的事,其他任何时候,你做的事产生的一定是两方面的影响,会取悦一部分人,也会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聪明人巧妙地利用人性弱点,在处理问题的同时,实现自己的欲望。

    要不那些个宫斗剧,皇帝难道看不出妃子们争相吃醋耍的小手段吗?不过分的话都默许了。

    应姜一直努力做这样的聪明人。她觉得,比起应茗,自己对社交这门课程只懂个皮毛,但在平时的工作中,够用了。

    应姜的成长环境很烂,搁在敏感的人身上,大概已经被原生家庭压得喘不过来气,但她足够乐观,所以过得精彩。

    赵士献了解她,不敢逼得太紧,怕她狗急跳墙。于是他开始说软话:“我们只是叙叙旧,别人有什么可误会的。”

    应姜冷淡地觑他:“还是不了。”

    应姜性格中热情的成分居多,跟你关系好的时候,一个字都不会让你掉在地上,无伤大雅的小摩擦,她拿得起搁得下,甚至在社交中会为了体面愿意维持表面和谐,可一旦翻脸那也是真狠心,好似过去那些默契的相处都是假的,从不委屈自己。

    场面就这么僵住。

    梁坷桐全程关注着他们的动向,视线不避嫌地在两人间来回转,把他们的关系猜了五六七八种可能。

    靳西岳诧异于事情的发展,偏头朝应姜看了眼。

    姐姐就是这点好,内心强大,不会内耗。你看,她说完话把身子一转,压根不受影响。

    梁坷桐看戏看得太头投入,把刚调好的酒顺手推到靳西岳面前。靳西岳搭了把手,挪到旁边,给应姜:“这杯是你的。”

    应姜随之望过去,酒浆是浅青色的,应该是加了奇异果汁,厚厚的一层咸奶盖上撒了一小把鹅黄色的桂花。

    靳西岳手指被玻璃杯外壁蹭得湿漉漉的,冷意刺骨,梁坷桐这是搁了几块冰啊。靳西岳手指缩回来,多嘴问了句:“姐姐能喝冰吗?”

    应姜这一刻什么晦气的赵士献什么未婚妻小三纷纷抛在脑后,这声“姐姐”叫得太乖了,应姜听得心痒痒的,眉心微跳。

    她应时,尾音是飘的,转了百八十个弯:“能啊。”

    赵士献仿佛才注意到旁边有人,还是跟应姜有关系的人。他了解应姜,知道她对异性感兴趣时是什么样子的。

    在工作中就能看得出来,应姜掌控欲强,喜欢以自己为中心做计划,当然这不能说她目中无人,应姜这人有自己的一套社交手段,公司里上至年会上才能见一面的公司董事,下至公司的安保人员和打扫阿姨,她都能处得来,饶是面对在工作中针对过她的同事,也可以很洒脱地做到对事不对人。

    话说回来,赵士献丝毫不意外应姜到南京不到两个月,便谈了一个弟弟。和日常社交一样,她谈恋爱也很有一手,几任男友都是弟弟型,好拿捏,好掌控,活力四射能提供情绪价值,她也能从其中获得支配管教的爽感。

    应姜在公司项目上刚冒头时,有眼红的同事为了寻求心理平衡拿她的出身做文章,说山旮旯出来的土鸡,在北京无靠山无资源的,要不是长得漂亮,得了公司高层的青眼,能有这机会?赵士献的确自诩是她在公司的保护伞,但这话自个儿心里想归想,听别人说,还是觉得刺耳。赵士献是一边想把她当个花瓶束之高阁,一边又听不得旁的什么人说她是个花瓶。

    她的皮囊是能为她谋福利,但不能否定她本身天花乱坠的口才和触底反弹的魄力。有些项目,就是只有她能啃下来,别人谁都不行。

    “新男友?”赵士献有些眼热,话里置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