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王妃哭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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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是知晓贺薛怀大抵不会从中挑拣赐婚,倒是意外于他会澄清解释。好像怕她误会一般。误会……阿娜罗便是再迟钝,渐渐也有些回过味来,贺薛怀说这话的意思是……阿娜罗想确认心中想法,遂转了口风,垂下眼睫故作沮丧道:“没关系,你不必同我解释,选与不选,皆在你,毕竟你才是镇国公府的正经主子。”贺薛怀眉心沟壑拧的愈深:“这些时日,在镇国公府,可有何人将你当过下人?”阿娜罗摇头:“没有……可我又不是主子,他们约莫只是看在你的面上,给我几分颜面罢了。”贺薛怀难得有些和软:“并非如此。”阿娜罗低着头,刻意隐藏着自己即将压不住上翘的嘴角,口中却说:“是怎样都无所谓了,我想出府,你莫要拦我。”说罢抬脚,想绕过贺薛怀身侧。阿娜罗向左迈步,贺薛怀也向左迈步。她又向右迈步,贺薛怀也向右迈步。阿娜罗抬头看她,双目瞪的滚圆:“做什么!阻我去路?”贺薛怀垂眸问她:“你要去哪。”阿娜罗扭头道:“与你何干。”“你既是说我并非国公府下人,那么我要去哪,似乎也与你无关。”贺薛怀不悦:“怎会与我无关。”阿娜罗转脸不曾看他,面上假作不在乎,却竖着耳朵听得仔细。“……你既是居于国公府,安危自是由国公府负责。”阿娜罗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啧”了一声。见她不语,平素极少说挽留的话的贺薛怀咳了一声,声音好似与往常无异:“今日新送了一批北疆乳茶,月月眼下身子有碍,便全权交由你处理。”阿娜罗只清淡回了两个字:“腻了。”贺薛怀一噎。“南渊同北玄已互市,自那厢新得了些乳酪,具说是酸口,辅以果碎,米乳想必你该是有兴趣。”阿娜罗忍笑,见好就收:“行吧,我去瞧月月,晚些再回来尝尝。”也不去瞧身后贺薛怀是何神情,对他的呼声也只当听不见,直接奔向府门。阿娜罗心里心里乐滋滋:辛苦了这么久,该是从贺薛怀身上讨些“抽成”才好。阿娜罗一路赶到容亲公主府。其实容亲公主府也就是容王府,只是换了块门匾罢了。阿娜罗听贺薛怀说过,近来陛下有意想为秦越川换一处大一些的宅邸,不过被直言他拒绝了,仍旧是执意留在此处,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罢了。如今来瞧,额匾都换好了。阿娜罗也是熟客,府兵例行盘查,也没有多加阻拦就让她进去了。阿娜罗一路行至峦峰院,却听前面闹哄哄的。阿娜罗心头一喜:“莫不是月月醒了?”脚程快了几步小跑着赶到院门口,却看见青风青阳青虹青光等人都堵在屋门口,像是谨慎极力阻拦着什么,可是又不敢大动武力,一个个苦兮兮道:      “不可啊,真不可啊徐老爷,这,这……莫要为难我等。”“你把王妃带走了,王爷回来怕是会扒了我们的皮。”“是啊,有什么等王爷回来好生商议,您先把王妃放下。”阿娜罗听着约莫明了了几分,凑上前去,在几人围搡缝隙中,就看见徐远山怀中稳稳捧着昏睡的徐弦月,冷着面色,同青阳等人僵持在屋门口。小舒小婵一脸为难,不知该帮哪边,一会瞧瞧徐远山,一会看看青阳等人,两人商议定主意,反正定是要跟在徐弦月身侧的,若是一会徐远山带徐弦月离开,她们就跟上,若是青风他们拦下,就跟徐弦月留下。反正,徐弦月在哪她们就跟去哪。徐远山看着青阳等人道:“你们王爷彼时曾给我一块玉牌,曾允诺我,若是有任何不满,凭此玉牌可以罗织他的任何罪名。”他低头看了眼徐弦月:“如今便是我不满,我虽身无官职,但月月受此劫难,身为爹爹我瞧不下去,我现在就用那块玉牌,换我的月月离开这里!”“这也是他应过我的!”徐远山说着说着变了音调:“我就是害怕有这么一天,彼时我就不该应的。便是月月一生不嫁,大抵也能平平安安。”徐远山今日分外坚决:“你们便如此同王爷说,玉牌我撂下了,今日月月我带走了。”徐远山紧紧抱着徐弦月大喇喇朝外走。青阳等人不敢大动武力,一来不想与徐远山动手,若徐远山真有个好歹,来日没法向徐弦月交代。最重要的是,万一徐远山反抗,不小心牵累伤了徐弦月,王爷那厢也没法交代。青阳为难的都快给徐远山跪下了,不是派人去通知王爷去了吗,怎么王爷还不回来。僵持不下之际,忽然听得后方一声冷寒低唤:“都下去。”青阳一喜,王爷回来了!今日的未曾蒙覆双眼,黑白分明的凤眸一片空茫,如沉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不辨喜怒,望向徐远山声音的方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青阳青风主动避让出道路。秦越川与徐远山迎面而立。徐远山下意识紧了紧怀中的徐弦月:“王爷,可还记得您给予草民的玉牌?”“草民什么也不求,如今只想以此带月月离开。”秦越川道:“徐叔要带她去何处?”徐远山道:“无论何处,离开京都,去云州,去利州,亦或是月月自己的封地岷州,总归哪里都比京都这厢要好!”秦越川眉宇渐渐染了寒霜,虚茫的双眼寂寂,好似并非凡尘之色,比目光锐利时更令人胆寒。气氛陡然诡异,周遭的晚风似是都渐渐凝滞下来。青阳等人大气不敢喘,噤声观瞧着二人动向。良久,秦越川道:“她是本王的王妃,绝不可能离开本王。”“可王爷并未护好月月,同王爷相谈那一日,草民就说了,草民这一生没什么舍不下去的,唯求月月平安,王爷既是连此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