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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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藏着什么。起因就是当年,冯家大火。

    有心想问,可又怕是她心中的伤疤,揭开会很痛苦。

    “总会修好的,不是难事。”娄诏安慰一句。

    内心遗憾两人此时不是夫妻,他不能名正言顺靠上去安抚。还要在这边做一副君子模样,违心把人送回家。

    冯依依不说话,抬手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发颤的指尖把掉落的发丝一次次收拢。

    收拾好,没有异样,回家后,冯宏达便不会担忧。

    “冯家有仇人,”冯依依开口,话音轻染几分颤抖,“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对方不是一般人。”

    娄诏眉间一皱,眼中闪过凌厉:“仇人?”

    果然如他所想,那不一般的仇人,怕是早些年间,与冯宏达已有牵扯。

    冯依依双手叠于腿上,半垂下眼帘:“在京城,但是我爹不曾说出是谁,只说惹不得。”

    “依依,当年你从魏州离开,回到扶安到底发生了什么?”娄诏问。

    他是一个只会向前看的人,但是真的后悔,后悔当日魏州的放手,后悔入京前没有回一趟扶安。

    冯依依嘴唇一抿,抬眼与娄诏相视:“林伊的意思是,请大人莫要再与我牵扯,我和父亲只想安心度日。”

    “依依?”娄诏眼中一暗,内心落下一抹失落。

    “今日之事谢谢大人,”冯依依对娄诏行谢礼,“以后大人有什么吩咐,派人来通知便好。”

    娄诏喉结微动,原本想出口的话全部咽了回去,转而轻笑一声:“明白,你是怕我连累,牵扯出你们,继而将仇家引来?”

    冯依依不否认,眼睛轻眨一下:“大人英明。”

    “你没想过,逃避有用?”娄诏反问,一字一句清晰,“冯宏达多年避开京城不入,是不是躲避?结果,人是不是依旧找上门?”

    娄诏心里,冯依依自来就是个主动的人,遇到事不会退缩,会积极行动,解决。

    可是,面对大火,她选择了逃避。

    冯依依并不想争辩,只轻轻道:“我等是庶民,大人为官,有些道理如何不懂?”

    娄诏无言以对,他是想帮她,可她排斥,甚至大笔一挥,把他同那些权贵画成一处。

    “好,我明白。”娄诏不再追问。

    一个有心结的人,总需要时日慢慢解开,他可以等,也会帮她。

    把她从那片恐惧中拉出来。

    关宅门前,马车停下。

    冯依依掀开帘子下车,看着大门上那两盏灯笼,心里稍安。

    回头,她对着娄诏道谢:“谢先生送我回来。”

    娄诏手挑着门帘,微微颔首:“进去吧。”

    冯依依准备转身,视线无意间瞥到娄诏腰间,那里悬系着一枚腰佩,暖橘色圆形,只是光线暗无法看清是何纹路。

    收回视线,冯依依往大门走,吴管事已经迎了出来。

    “娘子回来了?”

    冯依依点头,藏起冰凉的手在袖下:“天晚,借了别人的车。”

    吴管事没多想,跟在冯依依身后:“今日的那位账房小先生,老爷安排在后院住,最西面的厢房。”

    “知道。”冯依依身心疲累,无心再去想别的事,只淡淡应下。

    回到房中,桃桃已经睡下。

    朱阿嫂留的晚膳,冯依依没有胃口,让人撤了下去。

    泡了澡之后,总算平静下来。

    这个家还在,冯宏达也在。

    。

    火被熄灭,几处冒烟的地方,又被泼了一遍水。

    清顺手里捏着一截烧黑的黄铜烟杆,是刚从棚子废墟下找到的。

    这就是起火的源头,想必这烟杆火星子掉出,燃上干草,棚子里放的大都是竹篓工具,极易燃烧,这才酿成大火。

    赶回来的伙计面色如纸,结结巴巴解释着。

    “得,你别对我说,等回头对你东家解释。”清顺收好烟杆,回头这边的事还要跟娄诏汇报。

    再看看这里烧毁的状况,夜里看,实在不好说。棚子以及架子是毁了,那边墙也塌了一块。

    清顺留下两个人帮忙照看,剩下的全回了小竹园。

    娄诏刚好回来,踏着月色走进昏暗的凉亭。

    清顺把起火的原因简单说了下,无非就是伙计的疏忽。

    娄诏站在亭柱旁,抬头望着上弦月,幽幽月光清冷:“你对当年冯家的事知道多少?”

    “我?”清顺眼珠子转了两圈,思忖着这话该怎么说,“就跟着大人的时候,算起来知道的不多。”

    冯家那段过往,应当是娄诏此生最特殊